夏墶宇和秦瑟悄悄的達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約定,這件事沒有人知道,白術也沒有察覺到最近的夏墶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現在是夏瀝國的忠誠,夏墶宇是未來的儲君,兩人關係好似乎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情。
所以當夏墶宇請他到王子府上去做客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也沒有意識到,這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招調虎離山之計。
夏墶宇與秦瑟的交易中,夏墶宇並不需要做什麼,他隻要把白術支開,然後再派幾個人到郊外去演演戲就行了,剩下的事情,都是秦瑟要做的,就同他沒什麼關係了。
夏墶宇叫白術去做客,哪怕就隻是吃吃酒,聽聽曲都是有道理的。
秦瑟也知道自己給不了夏墶宇什麼東西,就沒讓他來做什麼太費力的事情,小事一樁,自然他也樂的陪她玩玩。
那頭相府裏,薄荷從青黛的房裏出來去端午膳,就看見秦瑟進來了。
琴瑟進來的時候都沒正眼瞧薄荷一眼,在她眼裏,薄荷這樣的侍女,根本什麼都不是。
薄荷不知道秦瑟為何要來,想著要不要進去跟姐姐知會一聲,就看著秦瑟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聽說姐姐昨日喝醉了,這身體還不好,怎麼能這樣糟踐自己呢?”
青黛對於秦瑟的到來猝不及防,宿醉頭疼,自然是見到她就煩的,這嘴上也沒了好氣:“你來做什麼。”
“我自然是來看看姐姐的,我本來就是相府的一等侍女,這相府的人出了什麼問題,我來看一眼,不是應該的麼。”
“你還知道自己就是個侍女啊!”
青黛語氣不好,秦瑟一聽就想著,小妮子現在在這兒有點骨氣,一會就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秦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昨兒相爺也喝了不少,你倒是無所謂,把相爺喝壞了,姐姐可賠的起?”
“你!”青黛正要給她來一頓國罵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下半句還沒說出口,就被秦瑟打斷了。
“不過我們相爺畢竟是相爺,跟你這病秧子可不一樣。這不,一大早就去王子府上了。”
秦瑟說完,也不再這裏逗留了,好像青黛的房子裏有什麼病菌一樣,厭惡的離開了。
但是青黛倒是沒有功夫去看秦瑟什麼表情了,她的重點都放在了白術去找夏墶宇了!
青黛一直在想,如果一直想要殺他們的人其實是夏墶宇呢?
夏瀝國不可能沒有查過白術的身份,他們總歸會查到白術和成功墨煜的樣子一模一樣,或許夏瀝國本就不是完全的相信白術,又或者夏墶宇並不相信白術。
也許夏墶宇已經知道她和風竹一行人的身份了也說不定。
青黛怕夏墶宇會對白術有所不測,而風鋆現在又不聽她的,隻好求助於風竹:“風竹,你是他的影衛,萬一白術真的就是墨煜呢,隻是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也聽到了,夏墶宇不是什麼好人,你去看看他,別讓他被夏墶宇害死了。”
青黛到底是心軟了,她還是怕白術出事。
但是風竹雖然擔心白術,也擔心青黛的安慰:“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再相府呆著,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何況還有薄荷在呢。”
風竹見青黛如此堅持,也隻好答應了:“好,我快去快回。你就在這兒,哪兒都不要去。”
“好,你快去。”
風竹麵容愁苦,但還是飛身離開了相府去看白術的情況了。
風竹剛走,外麵的院子就刮了一陣風。
青黛想著,薄荷怎麼出去拿午飯拿了這麼久了還沒回來,打算出門看看,也不走遠,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她一出門,沒看到薄荷的人影,倒是在門前撿起了一張破布條來。
青黛把破布條撿起來展開,看見上麵的字不僅捂住了嘴巴。
城郊,墨紫,獨自速來。
上麵就寫了這麼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字跡醜陋像是不在怎麼會寫字的人寫的,無一不再詔示著,這是一個陷阱。
可或許是母愛總是讓人衝動,青黛看到那紙條上的字跡後不疑有他。隻要有一絲希望,都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也許這真的是個陷阱,可萬一真的是有人看到了墨紫的蹤跡呢?
她一點線索都不想遺漏,墨紫是她的命,墨紫不見了,她又在乎自己的命做什麼呢?
她等來等去,薄荷還是沒有回來。
她想,那就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