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瑟再醒過來的時候,白術已經不知道出去了有多久了,被褥都已經涼透了。她昨晚那樣的貼他,他都不願意與她親熱一番。這男人莫不是鐵打的不成!
秦瑟險些咬碎了牙,但是她想,這樣不是辦法。
她本就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白術這樣的羞辱她,她自然要讓白術也為自己之前那副癡情的模樣付出代價。
秦瑟本就不喜歡白術,嫁給他,也不過是貪圖個名聲,白術這樣一遭,倒是讓她心底無端的生出了恨意來。
她現在不僅狠青黛,更狠白術。
就是他們才讓她現在活的像個笑話。
她明明本來是個千金大小姐,也算是嘴裏含著玉被人寵大的,怎麼家道落寞,侍女做不好,連嫁人都嫁不舒坦了。
那可不行,白術不讓她舒坦,她自然也不會讓白術舒坦。
秦瑟起身穿好了衣服,回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小院子裏,喚來了侍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光鮮亮麗的出了相府。
相府的下人看見她這模樣,都以為她昨日終於修成正果,成了這相府的當家主母了,不過那婚禮畢竟沒有完成,若真是成了總歸是不太檢點。
反正一時間,這相府裏什麼聲音都有,秦瑟也不去管了。這些人的嘴,她攔不住,也不想攔,反正這種罪名,又不是她一個人背,白術也要背上個輕薄女子的罪名,大家誰別想獨善其身。
秦瑟這次出門,沒有帶任何人,是她自己一個人出門的,連個侍女都沒帶、
為什麼?
因為她要去王子府,這種事怎麼能讓相府的人知道,自然是要偷偷的去。被相府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嚼她的舌根。
秦瑟靠近王子府後,沒有貿然進去,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她挑這一天來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一天會有給王子府送東西的人來,基本都是這個時辰。
秦瑟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個送菜的小販,悄悄的走了過去,在他的手中塞了個紙條,讓他務必交給大總管,讓大總管給王子看。
那小販被秦瑟的笑迷得五迷三道,迷迷糊糊的就同意了,進了王子府。
秦瑟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萬一夏墶宇要是不來怎麼辦,就優哉遊哉的坐在了等待著夏墶宇的茶樓裏。
她本來是坐在大廳的,但是似乎經過上次的大婚,這京城裏倒是有不少人都認的她的了,她隻好上樓挑了個包房等人。
等的夏墶宇姍姍來遲,見茶樓裏並沒有秦瑟的影子,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還好小二過來和他知會了一聲,帶著他上了樓。
夏墶宇坐在秦瑟的前麵,一點都不客氣的品了口茶:“你倒是不怕我不來。”
秦瑟一笑:“我開出這樣的條件,你怎麼會不來。”
“你現在倒是膽子大了,敢跟本王開條件?怎麼跟本王說話呢。”
“是民女無禮了。”秦瑟倒是不在乎夏墶宇在這兒挑她這些刺兒,不過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罷了,比起她要做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秦瑟給夏墶宇的字條上寫的是:如果你想得到青黛的話,請到茶樓來與我見一麵。
秦瑟當然沒有傻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在字條上,等著夏墶宇過來,她才和盤而出:“非常簡單的事情。現在白術被那個女人耽誤的根本沒有空理我,這可不行。他既然要娶我,我當然要成為真正的相府的女主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帶走青黛,讓白術的世界幹幹淨淨的,隻有我。”
秦瑟的目的很簡單,她要青黛徹底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隻要青黛不再在白術的麵前晃悠,白術的眼中還是有她的。
畢竟在白術的眼裏,她可是他之前的“妻子”啊、
這麼有優勢的條件,她當然要把握好、
夏墶宇就知道這個女人想不出什麼別的事兒來,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他居然還指望著秦瑟能有什麼高見,他真是瘋了。夏墶宇嗤笑一聲,才說:“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幫你也能得到青黛,但是我和我們的相國對著幹,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秦瑟需要他的幫助,可是他不需要秦瑟,他倒要看看秦瑟能開出什麼條件來。
他是想現在就得到青黛,但是與白術為敵,並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秦瑟在哪兒踟躇了半天,似乎是被夏墶宇問倒了。
夏墶宇看著她這個傻勁更覺得有趣了,反而說:“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