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郊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這個時間除了秦瑟和夏墶宇,怕是無人知曉。
然而夏墶宇正在糊弄白術,也不去想那女人究竟成功了沒有。
半來也不是多難辦的一件事,那女人要是連這點事也辦不好,以後他都不會再幫她了。不過他幫人本來就是一時興起,還談什麼以後呢。
夏墶宇想著想著竟然笑了,舉杯淺酌,跟白術嘮起家常來:“白卿看這舞女如何?”
白術本來就不願看這煙花之事,隻是敷衍著說:“還成。”
“白卿還真是眼光高,也是,家裏有著那樣一位絕色夫人嘛。如今像白卿這樣的癡心男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不過是眾人貪得無厭罷了,無論多麼輕微的喜歡都以為是自己情深意重,弄回去了時間已久就都疲了,又去換新的,周而複始,永遠沒個頭。”他這話是說給夏墶宇聽的,卻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最近對秦瑟的不忠,也明顯感到自己對青黛的不一樣,攪得他都快分不清,到底誰是誰是秦瑟,誰是青黛,誰才是他從前的妻子了。
白術看這夏墶宇找他也沒什麼正經事了,想著趕緊找個由頭離開。
白術舉杯,似乎是想用飲酒來避免和夏墶宇說話,卻突然手一抖,瓷質的酒杯摔在柔軟的地毯上,酒水洇濕了地毯,白術死死的捂住胸口,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夏墶宇看著他這架勢,關切一句:“白卿怎麼了?”
“臣……許是舊疾犯了,請王子許臣先行告退吧。”
夏墶宇看著白術,也不知道他的痛是幾分假幾分真,但估摸著都是假的:“白卿若真是為了自己著想,就不要再跟本王用這種小把戲了。”
白術倒是訝異於夏墶宇這份敏銳,看來這王子也不全然是個廢的,還算有點本事。
見投機不成,白術也不再裝了,做個樣子的順了順氣,順著夏墶宇的話頭下去:“歇一會就好了。”
夏墶宇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看他的舞娘去了。
下人見這二位大人都停了下來,上來了幾個人把剛才弄濕的地毯換了,還給白術換了新的酒杯。
白術之前才剛宿醉過,這會也不多喝了,喝了幾杯便以茶代酒,他可不想醉倒在這兒。
從前他和夏墶宇是麵和心不合,現在怕是倆表麵上的情誼都懶得維持了。
兩人互相看不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白術看著那些舞娘跳舞看的險些要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沒一會,隻是自己困泱泱的對時間沒了感覺,從外麵進來了個人,附在夏墶宇的耳邊說了什麼。
夏墶宇聽了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算有點用嘛。
白術注意到他的深情變化,心道這人又做成了什麼事,莫非把自己困在這裏是有目的的?
白術舉茶,正趕上有個小廝給他的茶壺中續茶。
那小廝放下茶壺的時候,在桌麵上點了點。
白術本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那是暗玉門的暗號,但是當他看到的時候,他卻下意識的明白了什麼意思,然後悄悄抬頭去看。那人果然是風竹!
風竹也是下意識用了暗號,他還想著萬一白術看不懂可怎麼整。
白術不知道風竹為何出現在這裏,但是他續完茶就退下了,留下了白術一個人思考。
他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也拿不準風竹是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風竹為何回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宣誓保護青黛去了麼,現在應該在相府裏守著青黛才對,為何會無端的混進王子府,還扮作小廝給他傳話?
白術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風竹剛才的意思是叫他離開這裏,他要怎麼離開這裏?
他倒是想離開,可是夏墶宇不放人啊。
白術看了一眼夏墶宇,被夏墶宇發現了,並送給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甚是陰險狡詐。
唉,也怪他沒什麼本事,不然也不會被夏墶宇隨便找個理由就困在王子府了。
白術拖著頭,怎麼也想不到如何找借口出去。
風竹在遠處看的那叫一個幹著急,他剛才真是一時糊塗才用了暗玉門的暗號,這白術怎麼會看得懂!
看他遲遲不動的樣子,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叫他做什麼!
風竹悔得尋思著要不要再去重說一遍,卻突然看著白術動了。
白術掩著唇,輕輕的咳了一聲:“殿下,你這亭子裏,脂粉味兒也太濃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