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想著,反正他也出不去,先找個理由離開夏墶宇,讓風竹想辦法不就得了,他來都來了,還能不管他不成?
夏墶宇尋思著這白術又要找什麼借口離開了:“哦?我倒是沒感覺。”
“臣平日裏很少如此,實在是不習慣,又染了舊疾,想著能不能去透透風。臣見殿下這園子修的甚是精妙,也順便遊玩一番。”
夏墶宇料想他也不可能自己從這園子裏跑出去,倒是沒有再攔著他:“那就去吧,叫幾個人陪著你。”
“無妨,臣自己看看就行了,不會走遠的。”
白術拱手告退,一直呆在旁邊待命的風竹就像是個有眼色的小廝一般,向夏墶宇示意了一下,然後跟著白術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的遠些了,白術佯裝是欣賞園中的石雕,實則壓低了嗓子問:“你為何會在這兒?青黛呢?”
“夫人說不放心大人來王子府,一定要在下過來看看.。”
“她又知道王子是何人了?”
“夫人本就被王子汙蔑,自然信不過王子。”
“她在相府?”
“是,有薄荷陪著。”
“薄荷是誰?”白術問,家裏有這麼個人麼?
“是之前一直在照顧夫人的侍女。”
風竹這麼一說,白術倒是有點印象了。之前青黛急火攻心,他是派了個侍女去照顧她,那侍女他隻記得年紀不大,手腳利索,但是叫什麼他還真的記不清了。
不過風竹這張口閉口夫人的,倒是叫的他很不是滋味:“為何叫她夫人?相府的夫人可不是她。”
“在下是夫人丈夫的影衛,現在保護夫人,從前是這麼叫的,現在自然也這麼叫。”
“他們關係很好?”白術像是不著急似的,跟風竹嘮起了家常,因為這個話題實在是聽的他很不爽。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有影衛。怪不得風竹身手這麼好,原來不是個一般的護院啊。
風竹見白術之前認出了他的暗號,他才鬥膽這樣說,想要試一試白術,但是見白術對他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心想自己終究是多嘴了,隻好岔開話題:“大人不想離開王子府麼?一會還要回去跟著王子看舞娘?”
聽這話白術倒是樂了:“你也知道這是王子府,那是那麼容易出去的,到處都是眼線,我們稍有一動就會被夏墶宇發現,倒是你,怎麼混進王子府的?”
“在下自然有在下的辦法。”
得,他不說,他問了也白扯,估計問了自己也學不會,都是無用的廢話罷了。
“你能帶我出去?”
“自然。”
風竹帶著白術幾步一拐,便甩掉了身後的那些跟著的府兵。
府兵見自己監視的目標不見了,趕緊去報告夏墶宇。
夏墶宇聽見府兵的報告,冷笑一聲:“他倒還真有本事啊。”
府兵知道自己失責,怕夏墶宇怪罪下來,跪著不敢吱聲。夏墶宇把手中的酒倒在他的頭上,府兵連動都不敢動:“一群廢物。”
夏墶宇把酒杯重重的丟在地上,被地毯吸收了力量,連個響兒都沒有。
“都給我去找!自己家都能把人跟丟了,我還養你們做什麼!”
府兵紛紛跪下領命,然後一溜煙的都去找人了。
這帶著人跑起來,風竹才發現這王子府是有多麼的密不透風,到處都是巡邏的府兵。
然而突然間這些府兵的行動速度都變的快了起來,風竹拖著白術進了一間屋子躲著,等到那些府兵跑過去了才鬆開了捂著白術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被人發現了,我看王子是想要大人死啊。”
白術不置可否,往後靠了靠,卻沒有像想象的那樣穩穩的靠在牆上。
風竹聽見有機關扭動的聲音,怕是暗器,一回頭卻看見白術跌坐在地上,背後的牆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深邃的密道。
看來這王子府的秘密,還挺多的。
風竹從桌上取了個燭台:“進去看看?”
白術雖然有些畏懼,但是還是同意了。
他們往前走沒幾步,後麵的牆壁就自動合上了。白術回頭看看,咽了咽口水,但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兩人一直往前走,似乎是下坡,但是不算陡峭,卻很長。好像走了很久,白術往兩測的牆壁看看,什麼都沒看出來,光溜溜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是一扇門。
風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打開了那扇門,撲麵而來就是一股惡臭。
白術掩住了鼻子,風竹舉著燭台往前一照,竟然是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