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全名張忠,曾經是夏瀝鈺的手下。
夏瀝鈺上前扶起張忠,說道,“我們已經快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吧。”
“是,直到今天為止,是一年十一個月零九天。”張忠的聲音裏充滿了感慨。
“你記得到時清楚。”夏瀝鈺笑道,“當初你和我說過,你被調去了做侍衛統領,當時我還在想,帶兵圍困我禦王府的人中,會不會有你呢。”
張忠聞言,麵色有些紅潤,“張某一家人的性命,都是殿下所賜,若不是殿下,張某的老母親和兒子,恐怕早就死了,哪能還會有今天?”
夏瀝鈺點了點頭,張忠忍不住出聲問道,“鈺王爺不肯出北門,卻傳來消息要見張某,不知道鈺王是有什麼打算麼?”
夏瀝鈺還沒有回答,張忠又繼續道,“雖然之前並不清楚鈺王的打算,但是張某也從未有過片刻的鬆懈,隻要殿下鈺王殿下下令,屬下立刻就可以打開宮門,讓殿下入宮。”
“即便是進去了,本王又能夠做什麼呢?”夏瀝鈺頗有些自嘲的這樣問道。
夏瀝鈺並不希望張忠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那人家境平寒,一向靠在宮裏的姑接濟,他姑姑的話,那人自然是會聽得。”張忠如此說道,“即便是那個人不聽,我們也不怕他不聽,隻要威脅他,不愁那個人不服從我們。”
“張公恐怕是誤會了。”白術在這個說話,“張公一位我們是要造反麼?”
“啊?”張忠聽到白術這樣說,有些愕然。
白術這樣解釋道,“鈺王是國王的兒子,又是這夏瀝國的王爺,君臣父子這四個字,可是不能夠違背的,自古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長兄如父,鈺王不可能會與國王,太子殿下兵戎相見的。”
對於太子殿下是被人假冒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白術這樣對張忠解釋。
張忠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隻得點頭認同。
“而且,鈺王即便是想要造反,但時間上準備不夠充足,手上能夠用到的人太少,一切都準備不足,怕是會連累到眾人。”白術說道。
張忠剛要開口,夏瀝鈺上前輕輕拍了拍張忠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即便是你不怕自己犧牲,但你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你的母親,兒子,妻子等等,難道連他們的性命,你也不要了麼?”
“是。”張忠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站在一邊,等著夏瀝鈺問話。
“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常常居住在王宮內?”夏瀝鈺問道。
“是的。”張忠如此回道,“如今陛下不久前下了一個規矩,晚間不會在寢宮內休息,也不會翻牌召妃子進殿侍奉,至於在做什麼,也就無從所知了。”
夏瀝鈺聽後,笑道,“這恐怕又是我那位大哥的勸諫吧,他的手段,倒是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