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齊左電話。
蘭姨之前讓我不要打擾他,讓他能和溫小妍順利複合。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我和柴暖暖都被牽扯進來的地步,一不留神還會有生命危險。
我覺得沒有辦法再被動等待下去。
齊左理所當然地還是不接電話。
我又給蘭姨打了過去。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商量好了,蘭姨也完全沒有理我的意思。
我焦慮地聽著手機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很想現在就衝到夜幕等著她們過來。
“別著急,著急也沒用。”許徹反過來安慰我。
他正在玄關的試衣鏡旁打領帶,聽到我在客廳來來回回的動靜,又走了進來。
他眼角的淤青未消,鼻梁和臉頰上還貼著兩個ok繃。
遠遠看過去,身著得體西裝,依然風度翩翩、氣勢逼人。
一看臉,雖然幾道傷痕還是無損他的美貌,甚至給他平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但是作為公司的掌舵者,這幅樣子總覺得是給員工樹立一個壞榜樣。
就這樣,他還依舊準備去上班。
“你在家等我,我下班回來再陪你去找人。”
講完好像發現自己即措辭有問題,他掩飾性地低咳了一聲。
“我是說,你在這裏等我。”
“嗯。”
我還在糾結找人的事,倒是沒特別在意他的用詞。
“白沫,不管你多著急都別自己跑出去,聽到了嗎?”
他明顯不太滿意我敷衍的回答,又強調了一遍。
我點點頭,“我會等你的。”
如果不是昨天的變故,我可能真會把他的叮囑當做耳旁風。
但是現在,借我一個膽子我都不敢。
在不知道齊左到底惹上了什麼人,對我又究竟會造成什麼影響之前,小心一點總不會錯。
他滿意地扯出個微笑,準備出發。
“許先生!”
劉姨聽到門口的動靜,從廚房衝了出來。
“中午回來吃飯嗎?”
早上她剛門就發現許徹臉上掛了彩,當時就著急得不行。
聽到他還要帶傷上班,勸了又勸,比我還真誠。
此時她表情擔憂,語調裏也全是對許徹的心疼。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把許徹這個雇主兼小輩當做了自家人。
“您受了傷不好在外麵亂吃東西,今天白小姐也在,中午就回來一起吃吧。”
許徹聞言把目光投向我。
我被他漆黑雙眼裏的光芒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轉過腦袋。
劉姨還在催促我幫忙勸他。
“白小姐你說句話嘛,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
想到他受傷全是因為我,我又覺得不能真的作壁上觀。
“不怎麼忙的話就回來一起吃吧。”
“好。”
他回答得十分幹脆,喜得劉姨急忙進廚房檢查還缺些什麼東西需要買。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換了鞋,拿好包,出門前還和我告別。
“我出門了。”
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新婚妻子,在送自己丈夫去上班那樣。
恍若隔世,又無比別扭。
曾幾何時我可能也幻想過,和他結婚之後就這樣每天送他出門。
肯定還會舍不得的上去粘一會,才會放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