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青年踢醒的。
後半夜我最終還是抵不過身體上的勞累昏睡過去。
地板又冷又硬,我被踢醒之後感覺渾身上下更加酸痛。
青年站在我麵前嘲笑我。
“沒想到這樣你都還能睡著啊。”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努力仰起頭,看向他的眼睛。
“我想喝水。”
他原本想朝我發火,接收到了光頭目光之後,灰溜溜地從小門走了出去。
光頭這時候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拖起,又重新綁回椅子上。
“你最好乖一點,不要耍滑頭。這樣你輕鬆點,我們也輕鬆點。”
我不由苦笑,他當我是超人嗎?
“你已經把我綁得動彈不得,我還能做些什麼?”
“最好是這樣。”
他最後帶著警告看了我一眼,也走出了那扇小門。
青年過了一會就回來了,不但給我帶了水,還帶了一些吃的。
為了保存體力,我不挑不揀,把他喂我的零食全部吃了下去,還喝光了水杯裏的水。
他對我的配合十分滿意,中途沒有再說什麼話來嘲諷我。
光頭走了之後卻再也沒有回來,我不由自主地想象他去了哪裏。
會不會和齊左有關?
外麵到底有沒有消息傳來?
青年喂完我吃東西之後就縮回了床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遊戲機來。
接著他興致勃勃地打起了遊戲。
昨天他的消遣還隻是在床上閉目養神罷了,這個遊戲機可能是剛剛出去的時候別人給他帶的。
所以,那扇小門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把守?
我無從確認。
除此之外,幾乎可以肯定這片區域沒有信號。
因為我昨天清楚的看到,青年拿出手機來看時間。
當時還以為他不喜歡玩手機才會選擇閉目養神,現在看來,他隻是因為手機沒有信號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在遊戲機裏傳出的激烈打鬥聲中胡思亂想,試圖回避被綁了太久帶來的生理上的疼痛。
另一方麵,也讓自己不要有精力去思考等在前方的,我的結局。
那可能比生理上的痛苦更讓人惴惴不安。
因為沒法知道他們有沒有聯係上齊左,那邊又是如何答複的他們。
我原本以為自己還會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呆很久。
結果第二次黑暗還沒有降臨之前,光頭就回來了。
青年看到他,立馬收起了手裏的遊戲機。
不過光頭還是看到了。
瞪了他一眼,沒有繼續教育他的意思。
因為光頭身後還跟著兩三個人,站在小門口恭敬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還不過來幫忙!”
他朝青年喊了一聲。
明顯還是動了怒。
青年瑟縮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麻溜地爬下了床。
光頭招呼他解開我腳上的繩子。
自己把我的手臂從椅子上放出來,再重新綁緊。
接著十分粗暴地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推向小門的方向。
“走!”
青年比我還早開口,詫異地問他。
“哥,這是要帶她去哪?”
“齊左馬上就到,豹哥讓我帶她過去。”
他說完,指了指門口站著的人。
“你也去!一會和他們一起,把她看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