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昨晚許徹的提議告訴了柴暖暖。
去他的公司上班,每個月扣一部分工資抵債。
柴暖暖猶豫了一下,“這和之前齊左讓你去夜幕工作抵債,不是同樣的套路嗎?”
自從她知道我因為齊左的關係被綁架差點回不來,就再也沒喊過齊總,每次都和我一樣直呼其名。
我點點頭,“是。”
“不過他說一切由我自己做主。隻是如果我一時沒想要做什麼話,可以考慮先去他們公司試試,也並不是非要我必須去。”
她鬆了口氣,“這樣也行。去大公司上上班,總能比在夜幕學到的東西多。”
聞言,我苦笑了一下。
“暖暖,他的公司...是從我爸手裏...”
她立馬反應過來,歉疚地皺起眉。
“對不起小沫,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沒關係!不去他公司,我們好好弄這個店一樣賺錢!”
開這個店是柴暖暖一直以來的夢想,卻不是我的。
還在夜幕的時候,她和店都給了我莫大的心理慰藉。
讓我接觸到了普通日常的工作,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生活方式。
我把自己的向往寄托在了店裏,所以我和柴暖暖一樣希望這個店越辦越好。
但許徹的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目標。
我到底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想以什麼姿態在人生的道路上走下去?
也許等我有了答案的那一天,就是我離開店裏,把它徹底交付給柴暖暖的時候。
為了慶祝,中午的時候請了柴暖暖和小玉和奶茶。
小玉問慶祝什麼,被柴暖暖三言兩語打發了過去,不過她抱著奶茶杯還是笑得挺開心的。
因為店裏的生意一直不慢不熱,下午差不多的時間點,下班的人潮一過,就會閑下來很多。
我一般隻會呆到許徹的車停在路口的時候,柴暖暖和小玉輪流守剩下的時間點。
今天許徹來得格外早,店裏陸陸續續還有好幾個客人進來。
我讓許徹在落地窗邊的小桌先坐一會,想著還是耽誤個幾分鍾,忙完了這一波再走。
沒想到許徹往那裏一坐,路過的年輕女性進店的幾率大大增高了起來。
經常從這裏路過的女孩子都是追逐時尚的年輕人,簡單直接又奔放。
很快,收銀台前就罕見地排起了隊伍。
有些人心不在焉地點著單,眼角一直往他那個方向瞅。
還有更明目張膽的,三兩個同伴一起上去和他攀談起來。
以許徹的性子,以往對待這樣的搭訕都是冷著臉不說話,靠氛圍嚇退來的人。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顧慮到這些人都是我們店裏的客人,他的臉上雖然沒帶笑,勉強還算得上平和,被問到問題也禮貌客氣地回答了。
他那麼克製,上前的女生們當然就不可能感受到知難而退是什麼意思。
很快,窗邊兩張小桌子就坐滿了,七八號人圍坐在他周圍,或表情嬌羞,或和他喋喋不休。
後麵沒有位置可坐的幾位,開始和我們抱怨起店太小太窄來。
柴暖暖麵帶笑容道歉,其實我感覺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抽空湊到我耳邊,乍舌道,“沒想到許徹這麼有魅力啊,早知道就讓他每天都來店裏坐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