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徹並沒有馬上表態,沉默了大概三秒鍾的時間。
因為是在撒謊,他的沉默讓我頓時有些心虛。
我輕咳一聲,試圖繼續解釋道,“暖暖不在,我要是再每天下午提前走的話,店裏就剩下小玉一個女孩子自己關店,也不太安全...”
我一邊說一邊向他投去懇求的目光。
過了半晌,他才終於鬆口。
“她回來之後你就搬回來?”
“嗯!”我忙不迭點頭,“她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你來接我。”
聽這個語氣,應該算是終於得到他同意了。
我便轉而開始糾結起要帶多少行李合適的問題來。
全部帶走好像也不太合適。
但在我回去小公寓逛了一圈之後,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占滿了我的內心。
那個地方就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空間,讓人無比想要把自己的東西都帶回去。
放回原位。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有理智的。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把東西全帶走,許徹就絕對不會相信我隻是出去住幾天這麼簡單。
我們現在的關係維持不易,還有不少根本沒有辦法攤開了談的問題,我現在並不想在這種不涉及原則的事情上和他鬧別扭。
我想我剛才說搬出去住幾天他答應得這麼爽快,也差不多是因為和我大同小異的想法吧。
晚上,原本已經差不多是該上床的時間點了,我因為太過糾結還在反複收拾挑揀我要帶過去的東西。
許徹這時候敲響了我的門。
這幾天他經常在楊孟錦回房之後偷溜過來,完全不覺得自己作為屋子的主人,偷偷摸摸顯得很沒有主人氣質。
我開了門。
屋外的他已經換上了自己平日裏穿的絲綢睡衣,懷裏抱著枕頭,一副打定主意要在這裏過夜的態度。
他大步跨進門,接著微微皺起眉。
屋裏被我弄的亂七八糟的。衣物堆在床上,地板上也扔著不少物品。
他環顧了一圈,先注意到了我的行李箱。
“就住幾天需要帶這麼多東西嗎?”
我就知道他肯定會這麼說,早就已經想好了托詞。
我不慌不忙地把床上的衣物收回衣櫃,又開始收拾起地板上的東西。
邊收邊鎮定地同他解釋,“女孩子出門就是要準備很多東西。”
他把自己帶來的枕頭放在床上,彎下腰和我一起收拾地板上的雜物。
隱隱約約聽到他低聲嘟囔,“以前也沒見你這麼仔細過。”
我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一整個晚上他都像團火焰一樣熱情,折騰了大半夜,纏著我不停索取。
被拒絕了就會露出一雙大狗一樣濕漉漉的雙眼,委屈地盯著我。
“馬上就要分別了。”
雖然他隱忍委屈的模樣讓人覺得可憐兮兮,但我實在已經精疲力竭了。
狠下心來不和他對視,“隻是分開幾天,又不是很久都不見。”
他從我身後抱住我,有力的臂膀環住我的胸口。
在我耳邊低語,“一刻我都覺得難以忍受。”
他濕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有種觸電般酥麻的感覺,讓我身子一軟。
不過我咬咬牙,還是堅定地推開了他。
“明天還要上班,不要鬧了。”
他沒有因為我的拒絕顯得不高興,隻是略帶惋惜地低聲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