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身,手上稍微用力,我就整個人貼進他寬闊的胸膛。
稍微掙紮了幾下,發現他除了一動不動抱著我沒有其他動作之後,我也不再試圖掙脫。
把側臉貼在他的胸口,靜靜數著有力的心跳聲。
莫名讓人安心。
“許徹。”
我的聲音在沉默的空氣中好像帶著回響,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不是要逃跑,隻是很害怕...”
環在我肩膀上的雙臂更加用力,仿佛想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片刻之後他的聲音才從頭頂傳來,“我知道。”
“你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
“不要對我冷著臉。”
“...不會的。”
我也伸出手,環在他的腰間。
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他,喃喃自語道,“我們也會沒問題的。”
張澤文家中的事沒什麼波瀾就解決幹淨,柴暖暖這幾天時不時會給我電話彙報一下近況,他倆的圓滿總讓我心生妒忌的同時冒出一點點希望。
雖然許白兩家的情況複雜了很多倍,但隻要我和許徹像張澤文當時做的一樣堅持住自己的立場,我想,總有一天也能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吧。
眨眼就又到了周末。
許徹忙了整整一周,到周五的時候又去了外地出差,走之前怕我為難,特意交代我好好休息,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他開了口,我當然樂得不去許家那邊碰釘子,一個人到花店買了束漂亮的百合,準備去醫院探望一下母親。
醫院離現在住的地方不算近,平日裏工作太忙,最近又遇到了這麼多事,算算時間,過完年之後,我已經近一個多兩個月沒去看過我母親。
哪怕已經搬進最好的單人病房,哪怕知道許徹給她請的是最好的看護,想起她一個人孤單單躺在醫院的模樣,我心裏還是冒出一陣愧疚。
竟然忙得這麼久都沒顧得上去看看她。
從醫院去柴暖暖那邊也不算太遠,我在心裏計劃了一番,準備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店裏,和她呆到周日下午再回來。
想著許久都沒這樣的輕鬆過了,出門前我還暗自竊喜,從沒有料想到後麵會有插曲。
路上很順利,插曲發現在我踏進母親病房的瞬間。
熟悉的病床前,有個苗條的女人坐在我常坐的那個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她背對著門我看不到臉,不過還是嚇了一跳。
母親也不是尋常生病住院,就算是以前認識的好友,應該也不知道她在這裏才對,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訪客。
而且,看護人呢?
我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掃視了一圈屋子,並沒有發現看護的身影。
這個發現讓我更加焦慮起來。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走病房,準備先問清楚對方的來意,再看是否需要喊人。
“你好。”不知道對方是誰,我試探性隨口打個招呼。
坐在椅子上的人聽到了我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
“許,許伯母?”我聽到自己訝異萬分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