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宇多山君跑到那個疆伊卡洛斯’的房間,途中最多用了三分鍾。當時,房門從裏邊插著。當我們砸開門進入房間時,已經沒有了凶手的蹤影。就是推理中經常出現的那種‘密室狀態’。”

“密室?”鮫島擺弄著手裏的香煙,不解地,“你是房間裏有暗室?”

“如果是一般的門插銷,從門縫裏用一根鐵絲什麼的是可以從外邊把門插上的。可是,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舟丘姐會打開報警器。所以,在我們兩人聽到報警器的響聲跑來之前的三分鍾時間裏,凶手不可能從門外邊把門裏邊的插銷插上。當然,凶手也不可能臨時在舟丘姐房間裏另搞一個密室。把這個案件和林君輕易把凶手放進自己房間的舉動聯係起來看,你們覺得如何?是不是有點眉目了?”

宇多山和桂子互相看了看,點頭表示同意。坐在沙發上的角鬆富美不知是否也聽到梁田的話,這時也停止了念經。

鮫島聲地問島田:“也就是凶手本來沒有打算把舟丘的房間搞成密室。他倒是打算像處理清村君和林君的房間那樣,把她的房門開著。可是,凶手沒想到報警器突然響了起來,情急之下……”

“不錯,正是這樣。不得已,凶手隻好把舟丘姐的房間弄成一個密室。這並不是凶手希望出現的結果。”

宇多山:“可是,島田君,如果凶手逃跑了,那麼舟丘姐的房門應該是開著的。”

鮫島在一旁:“不對,不是這麼回事。島田君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從門口逃跑的。對吧,島田君?’’

“你的沒錯。”

“那麼……”困惑不解的宇多山催促島田快點出答案來。

“有秘密通道。宇多山君,莫非你這個推理的編輯認為這座房子不可能有秘密通道?”島田微微笑了笑,“這座迷宮館裏,即便不是每個房間裏都有秘密通道,至少林君住的‘艾格烏斯’和舟丘姐住的‘伊卡洛斯’的某個地方有通往秘密通道的門。剛才你去叫桂子夫人時,我敲了敲舟丘姐房間裏的牆壁,但沒發現可疑之處。不過,我認為房間裏一定隱藏有機關。”

“可是……”

“你是否感到不可思議?可是,宇多山君,如果你同意了我的看法,那麼第三個案件和第四個案件就從邏輯上全部找到了答案。為什麼林君把門頂上還會把凶手放進屋子裏來呢?不對!他並沒有把任何人放進來。凶手不是從房間的正門進來的,而是從一個隱藏的門進來的。

“當凶手殺了人從隱藏的門逃跑時,他需要做什麼呢?那就是把頂門的桌子和凳子挪開,把門裏邊的插銷打開。否則,房間不就成了密閉的了嗎?而房間越是顯得密閉,其他人看了就越會懷疑房間裏有暗道。雖這個秘密遲早會被別人知道,但凶手還是想盡可能不讓我們知道他來往於各個房間的那個秘密通道……”

宇多山終於明白梁田所的“邏輯”。

島田的意思是這樣的:凶手在作案時,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作案的房間(至少看上去)是處於密閉狀態,故意從房間裏邊清除掉頂門的東西,把「〕裏邊的插銷去掉。

島田接著:“按照這個邏輯,還可以解釋為什麼‘伊卡洛斯’當時是處於密閉狀態。本來,凶手打算作案後打開房間的插銷再逃跑。可是,沒想到報警器響了起來,因此他沒來得及打開門。結果,出乎凶手的預料,房間成了一個密閉的狀態。”

島田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喘了口氣:“問題是那個通往暗道的門究竟在哪裏。這隻能回頭仔細地搜查了。”

鮫島又點上一支煙:“島田君,你看現在情況是不是這樣。討論到目前這個地步,井野是凶手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步。憑林君不可能讓井野進自己的房間這一點,已無法證明他不是凶手。而且,井野作為宮垣先生的秘書,完全可能事先知道這座房子裏有暗道。”

“沒錯!正是這樣。不過,還不能完全肯定凶手就是井野。單就可能性而言,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剛才我否定了這種法,可是,宇多山君,無論是你還是我,當然也包括鮫島先生,甚至還有第一次來這座房子的桂子夫人也不例外。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很難我們中間的某個人不會因為一個偶然的原因,而發現這座房子裏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