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胡亂隱瞞為宜。
“一位名叫藥部裕子的姐,在安槻大學當行政人員。”
“那位姐為何和鴫田先生分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詳情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為了那子的‘嗜好’,彼此意見不合。”漂撇學長代我回答。“藥部姐的觀念比較實際,認為現在是電子出版時代,紙本書籍隻是占位置而已。不,實際上她怎麼,我不知道;總之就是做了這類意思的批判,和鴫田爭論起來。”
這話我又是頭一次聽。話回來,漂撇學長真不愧是安槻大學的“地頭蛇”;嘴上謙稱自己不清楚,卻又對各種人物的情況了如指掌,令我不勝佩服。
“所以他們就吵架了?”
“嗯,應該是,真的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這件事成良火線,導致他們分手;換句話,他們是吵架分手的。”
“嗯……”漂撇學長明白刑警在想什麼,露出不快的表情,“算是吧!”
“藥部姐的聯絡方式是?”
“抱歉,這得請你去問校方——”
“我明白了。”
佐伯刑警顯然巴不得馬上去找藥部姐。當然,他們要找的不隻藥部姐,應該還有繪理與大和。
“對了,回到剛才的話題——”這會兒是宇田川刑警走過來,“能請你們看一下這個嗎?”
他也戴著白手套,手上拿的即是方才的暢銷戀愛,“鴫田收藏品”中的霸主。
他先打開版權頁,讓我們看清楚上頭所印的“七二刷”三字;接著又從封底啪啦啪啦地往封麵翻頁。
“——你們可有發現什麼?”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問,我們隻是不約而同地露出迷惘之色;然而——
“——沒有書簽。”
高千卻帶著會意的表情,如此道。
“沒錯,沒有書簽,其他書全夾了書簽,隻有這本什麼也沒櫻”
“可是,不定隻是老師碰巧忘了吉—”
“其實這本書並不是在這個房間裏找到的,而是掉在鴫田一誌先生昨晚倒地之處。”
“咦?”
換句話,這就是“禮物”的內容物,這出人意表的物品教我大吃一驚,卻又完全想不出它所代表的意義,隻能因惑不已。
“我們查過鴫田先生的書架,這本的確隻少了七十二刷。假如他收集了全部版本,那麼這個‘禮物’應該是取自這個房間,錯不了。”
這回宇田川刑警拿出了Smartt·In的包裝紙和黏貼式緞帶花,遞到我們眼前。
“近來並沒有人見過疑似鴫田一誌的人物在Smartt·In買東西,代表他本來就持有這張包裝紙及緞帶花——”
“請等一下。”高千打斷他。“你認為準備這個‘禮物’的,是鴫田老師本人?”
“有這個可能,所以才在調查。會這麼想,是因為包裝方式粗糙,顯然出自外行人之手;還有如各位所見,包裝紙有點老舊。所以,包裝的不是店家,而是他自己——這麼解釋應無不妥。不過,倘若他並未持有這種包裝紙,我們就必須討論他人所為的可能性,如何?各位可知道他有沒有這類東西?”
“或許櫻”思索片刻後,漂撇學長略帶遲疑地低聲道:“其實去年我們交換過禮物——”他簡單明當時的狀況。“——或許是當時拆下的包裝隻。從鴫田拿沒中的彩券當書簽的習慣也可以知道,他是個很會廢物利用的人;所以他在我家拆完禮物後,很可能將包裝紙及緞帶花帶回保存,以便日後派上用場。當然,我無法斷定就是了。”
“原來如此。對了,高瀬姐——”宇田川刑警浮現了見麵以來的首次微笑,“聽禦影居的管理人,你在尋找此村華苗姐的‘禮物’受贈者?”
“對,不過東西不在我手上。我找到了真正的受贈者,已經交給他了。”
佐伯刑警詢問來馬卓也的聯絡方式並抄下,接著又對她浮現略微僵硬的禮貌性微笑。
“——我不是在責備你,不過關於這類物品,下次能請你先找我們商量嗎?高瀬姐。”
“對不起,我一直以為華苗姐是單純的自殺,沒有任何問題,才這麼做的。”
“對,當然,我懂。去年平安夜,她的‘禮物’會落到你們手上,也不是你們故意造成的。”
我總覺得佐伯刑警似乎在替高千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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