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2)

寫得清晰而堅定。

現在,房間裏充斥著一股辛辣的藥味。馬斯特斯低頭注視著一個手電筒,詹姆斯·本涅特聽到從懷恩醫生的黑色背包裏,傳來剪刀快速的哢嚓聲。氣流把煙霧吹散了。

詹姆斯·本涅特握著那張便條紙,激動地對馬斯特斯招手。警長點零頭。他向威拉做了個手勢,後者迅速跨過來,僅僅好奇地瞥了本涅特一眼,就拿起了手電筒。

“水!……”懷恩醫生,“冷開水。誰去拿一下,這裏沒櫻見鬼,擔架在哪兒?……在這兒我沒有辦法取出子彈。把他的頭抬起一點,一隻手就夠了。穩點兒……”

馬斯特斯走過來,看起來相當暴躁。詹姆斯·本涅特把紙片塞在他的手上,連忙去找水。他自己房間的門,就在走廊對麵開著。他走進去拿起洗臉盆,碰翻了一紮有色火柴。凱瑟琳·博亨在原地等著,此刻看上去平靜多了,盡管雙手還是絞在一起。

“他不是……非常,”詹姆斯·本涅特道,希望自己的是事實,“他們能救活他。溫水。浴室在哪?”

凱瑟琳·博亨隻是點零頭,打開身後的門。鋪著油布毯的陰暗房間裏,有個古式的、頭重腳輕的燒水鍋爐。她穩定地點著一根火柴,蒸汽上升,發出嗚的一聲,鍋爐下的黃藍色火焰,映在凱瑟琳·博亨的臉上,她接過洗臉盆。

“毛巾,”她,“你會用到的。抱歉,剛才有點傻,我跟你回去。但是……”

“留在這兒。很快,他們就會把他搬走。不去看的話,你感覺會好些。”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凱瑟琳·博亨突然了一件不相關的、奇怪的事情。她:“我也許是個殺人犯,你知道的。”

當詹姆斯·本涅特回去的時候,馬斯特斯站著一動不動,紙片在手中皺成一團。他端著洗臉盆,從旁邊走過,穩穩地向懷恩醫生的位置走去。

“他們能救活他。”

他希望如此嗎?……他最好還是死掉吧。

那個緊張不安、心神不寧、飽受折磨的男人,現在開始在懷恩醫生的手指下扭動身體、氣喘籲籲。比起活下來,以謀殺卡尼費斯特的罪名,走進被告席裏,現在死去的話,看起來要好多了。在法律能夠摸索著,把滿是油脂的繩子,套住他的脖子、並把泥土撒在他的名字之上以前,他可以死得清清白白,不管是被祝福、還是被詛咒都無所謂了。

詹姆斯·本涅特試著想象,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跟他回家,與他爭論……”——在約翰·博亨於新聞辦公室,看到卡尼費斯特之後。但是,他隻看到洗臉盆裏的水漸漸變紅。

最後,他收到指示,把盆放下,然後聽到了馬斯特斯的聲音。

“就這樣,那麼……”馬斯特斯警長沉重地,“那就是原因。但是,我們怎麼能夠指望,自己預先知道?他來到這兒,從那個抽屜裏,取出那支左輪手槍……”馬斯特斯指點著,“坐下來。他花了好長時間,去寫那張便條。看看句子之間,這些長短不一的間隔,我猜是他寫成這樣的吧?”馬斯特斯擦擦前額,“好吧,那他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他一手拿著便條,一用兩手把槍抵住胸口——然後,紙片飛走,掉在地上,之後我們就發現他了。”

馬斯特斯掰開傷者的掌心,取出一塊三角形的銀片,那塊銀片有一邊參差不齊,仿佛是從什麼破掉的東西上麵掉下來的。馬斯特斯暫時把它收起來,然後緊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