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據津川廣基和當時到被告家見幫忙的山村的證言,被告當時曾大聲地喊:‘是我幹的?!’這是事實吧?”
“我不記得。”
“後來被告怎麼樣了?”
“馬上準備了一下就開車去了,我想她死了也想見她一麵。”
“但是,被告不是既沒去東條家也沒去警察局嗎?你是想在什麼地方見死者一麵呢?”
“我那時的思緒,從右到左,從這個極督那個極端,就象鍾擺一般地擺動。最初是想看一眼康子的遺容,又一想身體都東一塊西一塊的,多可怕呀!這時要看一看遺容的心情也無影無蹤了。”
野檢察官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被告怎麼知道康子的屍體是被火車軋碎的呢?”
“是津川廣基那樣的。”
“但是,根據檢察廳的調查記錄,他沒過那樣的話。他,在他還沒出死亡地點和方式的時候,被告就瘋子般地大喊大叫起來,他感到很吃驚,也就沒法再什麼了。”
“可是,我的確是聽他的。”
“被告剛才發言的意思不是,一聽康子死了,就呆若木雞不省人事了嗎?”
“……”
“被告知道屍體是被火車軋碎的,不是明被告已經對死者的被殺害和屍體遺棄都很清楚嗎?這是連七歲孩都明白的。”
這是砍來的第二刀!依我看來,這簡直是敲斷骨頭的一擊,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但是,村田和彥仍在顫抖著全身做殊死的抵抗。
“這……大概……是來自東條憲司屍體的聯想吧。”
“聯想也總該有個限度吧?被告還堅持主張沒到目黑的現場去過嗎?”
“沒去過,絕對……”
檢察官這時舉起一個打火機叫他看。
“這個上邊用羅馬字刻著村田的名字的朗森工廠製造的打火機,是被告的東西嗎?”
書記官從檢察官手裏接過打火機拿給村田和彥看。
“是的,是我的東西。”
“是康子送給你的禮物吧?”
“是的,我總是隨身帶著它的。”
“你總是隨身帶著的東西,為什麼在第二次殺人事件的火車道旁的屍體旁邊發現了呢?”
還沒有從第二次打擊中喘息過來的被告,又遭到鄰三次攻擊。
村田和彥兩手拄在證人台上,勉強支撐住他那眼看就要摔倒的軀體。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麼,我可以替被告設想一下。被告把屍體扔下去的時候,身體哆哆打戰,為了緩和一下緊張的心情,點了一支煙,就在這一瞬間,打火機從手裏滑了下去。從發現打火機的位置來,這種推定是可以成立的。”
“可是……我……當時沒去那裏呀!”
“好啦。被告若是無論如何也不坦白的話,那就隻好由法院裁定了。但是,次晨被告開著汽車從家裏逃走以後的情況怎樣?”
“最初在市內沒有目的地各處亂轉,不久就意識到,這種精神狀態,必定要出事故的。
這時正走到蒲田,我停下了車。為了找個地方好好考慮一下問題,就又坐上了出租汽車。後來又回到大森,往家裏掛了個電話。”
“為什麼掛電話?”
“當時的心情,現在也不上來了。大概是想探聽一下警察到家裏來過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