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你幹脆立下天道誓言,成為我的奴仆也不錯,隻要你任我驅使,我保證不讓你灰飛煙滅,你覺得我這個條件又怎麼樣呢?”沈恪嘿嘿一笑,沒有理會帕嬰的條件,反倒是開口嘲諷他。
帕嬰眼中紅芒大盛,用尖銳,淒厲的聲音高喝道:“居然想讓我偉大的帕嬰做你的奴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魂飛魄散,然後再占據你這副軀體!”
話音未落,帕嬰眼中的紅芒就不斷的朝沈恪這邊蔓延,片刻間,就如同血色的濃霧般,將沈恪四周的空間都封鎖起來。
而且這些血色濃霧不斷在沈恪的麵前變幻出各種鬼怪的形狀,發出淒厲的嘶吼,讓沈恪腦海中也是幻象叢生,幸好他修煉的內丹法最擅長的就是克製心中種種綺念,所以不管紅霧中的幻象如何恐怖,他隻要運轉內丹法,就不會有半點懼意。
突然間,沈恪身前的一團紅霧猛的席卷起來,化成漩渦,隻見漩渦之中,一隻由血霧農具成的鬼爪突然伸出,朝著他的心口抓了過來。
“來得好!”沈恪嘴角邊泛起冷笑,揮動手中的額驚雷劍,朝著這隻血色的鬼爪上輕輕斬去。
驚雷劍上雷芒閃爍,一劍落下,鬼爪立刻就斷成兩截,然後不斷在沈恪的麵前燃燒,化成了黑色的煙霧飄散。
沈恪轉頭看了眼將自己包裹住的血霧,悶哼了一聲之後,從口袋裏摸出幾張鎮四方凶祟符,朝著四周拋出。
這些符篆立刻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流星般沒入到了血霧之中,緊接著不斷的爆開,將這些血色蒸騰幹淨,片刻間,籠罩在沈恪身邊的血霧就已經徹底消散。
沈恪好整以暇的看著帕嬰,微笑道:“你還有什麼手段,就全使出來吧!你可是堂堂的邪神,怎麼可能才這麼點手段!”
帕嬰看著沈恪的口袋,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符篆?”
“你一個國外的邪神,還想跑到我們華夏的地盤上來搞風搞雨,我看你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聽我最後一句勸,乖乖做我的奴仆,這樣最起碼不會神魂俱滅!”沈恪冷笑一聲,這種來自國外的邪神,在這裏沒有根基,別說是遇到他,就算是遇到別的修士,哪怕真的降臨,最後也隻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不要以為有幾張符篆,我就怕你,給我接招!”帕嬰狂怒無比,眼中紅芒閃爍不定,沈恪的話無疑刺中了它的心思,如果不能盡快占據一具完全的軀體降臨,很快它就會死在華夏修士的手上,無疑沈恪就是目前對他來說最好的容器,所以無論如何,它都要將沈恪擊敗,控製,然後占據沈恪的身體。
帕嬰揚起雙手,朝著半空中虛虛抓去,緊接著無數的邪祟之氣朝著它的雙手湧來,凝聚成兩柄金剛杵,接著邁步衝向沈恪,揮動手中的金剛杵,朝著沈恪當頭砸落,仿佛要將沈恪砸成肉泥。
沈恪不要錢似的將口袋裏的各種符篆朝帕嬰拋去,五雷符,鎮四方凶祟符等等符篆化成青色,金色的雷光,不停的轟在帕嬰的身上,每一次這些符篆落在帕嬰身上的時候,都會直接將籠罩著那具軀體的黑霧削弱一部分。
片刻之後,等到沈恪手中的符篆耗盡,帕嬰具化出的本體幾乎徹底消散在沈恪的麵前,隻餘下那個雙目緊閉,麵色蒼白的年輕男子,不過他的雙眼雖然緊緊閉起,但是眼睛處卻閃爍著妖異的紅芒,同時頭頂上也有黑色的尖角頂出,這應該就是它占據人類軀體之後的本體了,隻是尚未完全降臨,所以無法將它的身軀徹底具化出來,隻能夠展現出它的一些特質。
即使如此,按照沈恪的推測,此刻的帕嬰,實力恐怕也與存神境的修士差不多,現在沈恪都隻是行氣境罷了,雖然站在即將突破的門檻上,但是與帕嬰相比,依舊有相當大的差距,幸好他手裏有驚雷劍,否則的話,此刻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扭頭往回走。
“你的符篆是不是用完了,小子,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不要妄圖以為你用那件法器就能夠擊敗我,你實在太天真,也太小看我的實力了!”帕嬰狂笑起來,兩柄金剛杵直接朝著沈恪的頭上砸下。
沈恪揮動手中的驚雷劍上,劃出一道淩厲無比的雷芒,迎著這兩柄金剛杵劈斬過去。
砰!砰!
兩聲如同悶雷般的巨響,震徹了整個亞洲廣場,甚至就連站在外麵的劉誌山和穆珊珊,還有些正在執行封鎖任務的警察,全都聽到了這兩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