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這件法器,應該隻能夠使用一次吧!現在你還有什麼本事?”沈恪運轉元氣,將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封住,接著抬頭看向了站在對麵的雷大師。
這家夥手裏的黃皮葫蘆明顯能夠封存或者是醞釀出這種厲害的青色幽芒,但是從雷大師臉上的神色來看,恐怕最多也隻能夠發出一擊,所以沈恪篤定雷大師絕對無法再使用黃皮葫蘆這件法器了。
雷大師用驚駭的目光看了沈恪兩眼,最後將視線停在了沈恪手中的驚雷劍上,之前沈恪一劍劈飛他的金光琉璃塔,現在又能夠擋住口黃皮葫蘆的絕大部分威力,雷大師也意識到沈恪手中的短劍,絕對不是一劍尋常的法器,所以他眼中的光芒,逐漸由驚駭變成了貪婪。
“小子,剛才的話我現在再說一次,隻要你乖乖將這件法器和身上的符篆交出來,這次你就可以活著回去,我也可以勸說羅少,不讓你跪地磕頭,你覺得我這個條件怎麼樣?”雷大師想了想,將自己的條件對沈恪說了出來。
“傷了我,你還想拿走我的法器和符篆,我隻想對你說,你想得實在太美了!”沈恪冷笑著搖頭,站直了身體,抬頭看著前方的雷大師,元氣湧入到驚雷劍之中,然後一道道雷芒不斷在驚雷劍上浮現出來,甚至開始朝著四周蔓延,讓沈恪四周湧動著一道道的銀色電芒。
雷大師可說是沈恪遇到的最強對手,不僅同為存神境的修士,甚至就連手中的法器都不比他差上多少,這點尤為的恐怖。
之前遇到那些實力沒有他厲害的修士,他都能夠給憑借著手中法器的威勢來擊敗對方,但是這一次,就算他有驚雷劍,都未必能夠戰勝雷大師。
不過麵對著雷大師隻有的對手,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退讓,唯有奮勇前行,與之一戰。
“你剛才已經傷在了我的這件法器之下,雖然的確被你猜到,我這件法器隻能夠使出一擊,不過你難道就以為我隻有這兩件法器嗎?”雷大師桀桀的低笑起來,又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長尺。
這根長尺漆成了紅色,正反兩麵都有刻度,上麵繪製著各種符篆和圖案,湧動著森寒的氣息。
“我這根冰寒尺雖然威力比不上剛才的劍氣葫蘆,不過贏你卻是沒有任何問題,你給我接招吧!”雷大師桀桀的低笑了一聲,然後揮動手中的冰寒尺,朝著沈恪虛虛的橫掃過來。
霎那間,他體內的元氣瘋狂湧動,衝進了這根冰寒尺之中,如同霧氣一般的凍氣,朝著沈恪這邊掃蕩而來。
冬夜原本就寒冷,冰寒尺上的凍氣一出,雷大師前麵的樹木,草地,全都掛上了一層冰霜,然後這層冰霜還不斷的朝著沈恪蔓延。
沈恪冷笑一聲,朝著雷大師衝去,手中驚雷劍劈出,凝聚在劍刃上的銀色閃電轟然而出,劈在了那些冰霜上。
霎那間,冰霜立刻就開始瓦解,消融,然後閃電不斷蔓延,迎著雷大師轟來。
雷大師眼中浮現出驚駭之色,他怎麼都沒想到沈恪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按照他的推測,驚雷劍大概也就是與他手裏的冰寒尺差不多的法器而已,而且他的實力還碾壓了沈恪,擊敗沈恪絕對不成問題,誰知道真正與沈恪交手的時候,這才知道驚雷劍有多麼恐怖。
不等他反應過來,驚雷劍上轟出的銀色閃電就出現在他的麵前,雷大師與人交手的經驗豐富,直接朝著旁邊翻滾過去,銀色電芒從他的閃邊擦過,頓時雷大師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都有些麻痹,然後根本不敢回頭,直接朝樹林外衝去,隻要跑出這片樹林,路上有車輛來往,沈恪就絕對不敢追出來。
沈恪也沒有繼續追趕雷大師,他站在原地,輕輕的喘氣,剛才這一擊,他幾乎將全身的元氣都凝聚在驚雷劍之中,所以才能夠有這麼恐怖的威力,沒想到雷大師如此狡猾,居然能夠在間不容發的時候,躲過了驚雷劍的一擊。
他站在原地,先是運轉了一番內丹法,等到體內的元氣多多少少恢複了一些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前方走了一步,彎腰將之前被他一件劈飛的金光琉璃塔用驚雷劍挑起。
沈恪用了個巧勁,金光琉璃塔被短劍挑起之後,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先是仔細端詳了這件法器兩眼,然後將它放進了背包裏,接著才朝之前雷大師站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