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甜說想在家裏吃,琉夏就親自下廚,去買了西蘭花和鯉魚回來做。
蘇北在房間裏上網,桑甜嚷著說要來幫忙,於是,廚房十幾平米的地方一下子顯得狹促起來。
琉夏正專心致誌的翻炒著鍋裏綠油油的西蘭花,桑甜的手忽然纏了上來,穿著高跟鞋,桑甜要比琉夏高出三公分,下巴正好抵在琉夏的頸窩。
“琉夏,我想你了。”
桑甜輕輕的咬著琉夏的耳垂,嗬氣如蘭,琉夏隻覺得熱度從桑甜的唇上開始燃燒,一直燒紅了她的臉。
琉夏本能的一轉頭,嘴唇弱弱的拂過桑甜的臉頰,於是,臉燒的更厲害了。桑甜猛的咬住她的唇,開始慢慢的吮吸起來,舌尖輕巧的掠進琉夏的貝齒,輾轉纏綿。
琉夏隻覺得身子越來越軟,軟到幾乎沒有站著的力氣了,她隻好順勢靠在了桑甜懷裏,從她的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半掩的房門,蘇北站在那裏,一臉寂然,眼睛幽深的看不出底色。
琉夏猛的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桑甜,“別鬧了。”
桑甜一個恍惚,隨即又掛上了那種虛假的笑容,“看來這裏不需要我幫忙了。”說著,就轉身出去了。
一頓飯,三個人都沒什麼話,吃完就各自回各自房間了。
往後的幾日,桑甜都很安分,蘇北也對那日的事情緘口不提,三個人一起逛街,吃飯,或是去蘇北的畫室呆一整個下午。
晚上的時候一起回家,上網,然後睡覺。偶爾半夜琉夏睡的半醒時,摸摸身邊的蘇北,發現他不在,不一會就一身煙味的回來,說去了洗手間。
終於在某天的半夜,琉夏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到衛生間的門口,打算叫蘇北去陽台抽煙,可卻在聽到裏麵窸窸窣窣的喘息聲後止住了動作,模糊的玻璃板上隱隱可以看出兩個相擁的人影。
琉夏默不作聲的回了房間,約莫一刻鍾後蘇北也回來了,身上依舊是煙味,可琉夏似乎聞到了一股淫靡的汗液的味道。
馬上就要開學了,桑甜說要搬去學校住,琉夏就與蘇北一起幫她把行李搬回了宿舍,走之前,桑甜對著蘇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麼,蘇北,再見。”
叁 他們都跟你很像。
回去之後,琉夏與蘇北再沒有談起過關於桑甜的話題,琉夏搬回了原來的屋子,蘇北也硬賴著搬了進來。
“你做什麼?”
“一個人睡不習慣。”
蘇北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琉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卻也沒有趕他。
再在學校見到的時候,琉夏總是朝桑甜笑笑就過去了,不冷不淡的,看不出原先是怎樣深的感情。而且桑甜的身邊總是有不同的人,男的女的,嫵媚的甜美的,拉著手的擁著肩的,琉夏也沒什麼機會跟她聊上幾句。
所以也就這麼過去了,但隻是琉夏以為會這麼過去了。
半夜電話響起的時候,桑甜喑啞的聲線帶著哽咽的鼻音,“琉夏,我想你了。”
琉夏迷蒙著眼睛看了看表,兩點半,聽的出電話的那頭還很熱鬧,“你在哪?”
“貓。你家樓下的pub。”
“我去接你。”
剛掛下電話,這邊蘇北輕輕扣住了琉夏的手腕,“你要去找她?”
“嗯。”琉夏隻覺得蘇北的眼睛異常的亮,像是被墨浸過了一樣。
“還回來嗎?”
“說不準,你不用等我。”
蘇北鬆了手,沒再說什麼。
琉夏找到桑甜的時候,她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一雙眼睛仿似迷了桃花,笑盈盈的說,琉夏,你終於還是來接我了。
這個樣子恐怕是帶不回去了,還好出門的時候帶著身份證,琉夏拖著桑甜住進了附近的一家賓館。
出門的時候沒帶多少錢,也就隻能將就一點,旅館裏陰沉沉的,能聞見牆壁潮濕的味道。被子又僵又硬,白花花的顏色,讓人不禁聯想到醫院的病房。
琉夏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酸奶,強灌著桑甜喝下後,一人一張床的躺下了。
桑甜那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讓琉夏也忍不住昏昏睡意,正睡得朦朧間,身後忽然貼上了一團柔軟,醉醉的酒意還沒散去。
“他們都跟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