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被高宇翔虐得太慘了,才會一點點偶爾的溫情就被俘虜,自己也未必比大丫高明。
說到底,她對於顧容情昨晚那樣的冷漠依然耿耿於懷,如魚刺卡在喉嚨,吞也不是,吐卻吐不出。
後來早飯是顧家三個人齊心協力做的。
豆豆小可愛一會叫媽媽一會兒叫爸爸,高興得要瘋,顧容情和沈青青兩個一起做飯的時候很少,孩子是個敏感的小東西,隻有父母在一起多多交流,才會有安全感。
顧容情和沈青青都在反思,最後顧容情道:“這幾天,我們都一起做飯吧?豆豆高興。”
沈青青撇撇嘴,但還是答應下來:“嗯。”
其實她沒說的是,她也很開心,有人陪伴,有人照顧,真的很好。
她一直以為前世已經練成了銅牆鐵壁,但原來,就算是個機器人,別人遞給你一瓶潤滑油,也會永遠記得那個人的好,何況旁邊的男人,溫柔的時候真的很招人。
隻是,沈青青覺得,她越來越沒有信心能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或許,他注定是屬於那位白月光的,其他人都走不近他心裏,不然,他最近的刻意疏遠又是為了什麼?
別以為她感覺不到,雖然他說話的語氣沒怎麼變,但又和以前不太一樣,似乎忌諱著什麼。
他忌諱個鬼啊。
兩個人隻過過一次夫妻生活,還是——
都不用掰著手指頭去數,就是豆豆生日回推上去十個月,那個一發就中的夜晚。
唯一的一次,如果不是知道顧容情心裏還有白月光,她都要懷疑顧容情外麵有人,不然一個正常男人,有過經驗以後,是怎麼維持這麼多年不開葷的?
“你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顧容情的黑眸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轉向沈青青。
他都已經盡量不同她太隨便了,怕給她錯覺,可她不能總撩,他畢竟是男人。
沈青青輕哼:“幹嘛?你哪裏醜,不能看?”
顧容情:“那你不介意的話,我也要看你了。”
說完,這句話,卻是擾亂了兩個人的心湖。
兩個人的感情亂七八糟,都有過白月光,又都對對方很多誤會和遲疑,於是變成了剪不斷理還亂。
腦子裏很多話,想要衝口而出,沈青青不是那種含蓄的性格,不能像顧容情那樣,什麼都——我心裏有但我就是不說。
正當她對上顧容情意外幹淨漂亮的眼睛,腦子裏嗡嗡作響,心裏的話就要刹不住車的時候。
忽然,門被用力地砸響。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藏了眼底裏若隱若現的情愫,顧容情將豆豆推給沈青青道:“你們站後麵,我來開門。”
敲門的聲音如此不客氣,絕對不是善茬。
沈青青正憋了一肚子的官司,順手拿起一把鐮刀冷哼道:“又是誰這麼討厭,不給我個好理由,可別怪我不客氣。”
想了想,將口哨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豆豆道:“豆豆,看情況,如果外麵的人太凶,你就吹響口哨,叫五嬸和三叔他們兩家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