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琛南生不如死?連想想就覺得很刺激呢。
“可是,顧北先生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幫我吧?”我這下放鬆了警惕,回過神直視顧北,順便跟他談談條件,畢竟我知道,這天下可真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會說他要的是什麼。
“安冉小姐有什麼顧慮?”顧北表情淡定,聳了聳肩,問我。
“沒什麼顧慮,隻是這樣幫我,恐怕也不是您的風格,隻怕,您是想借我之手,奪顧琛南的位置吧。再說穿了,我隻是您的一枚棋子,早晚還會變成一枚棄子。”我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我的想法。
就像我對於平晟的價值,就像我對顧琛南的價值,不都是一枚棋子嗎?然後又很快的變成了棄子,這樣的虧我吃了太多次,我也習慣了,這是我的命途。
“哦?我想不到安冉小姐裝瘋時候真的看起來很傻,可聰明起來,智商遠遠高出了我的想象啊。”顧北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他那笑聲在我聽起來可不像是由衷的在誇我,反而有種諷刺的意味。
難道我的說法很傻?憑什麼笑我?
他笑得太開心,我隻好任由他先哈哈大笑,我幹脆回過身繼續澆花。
顧北大概沒料到我會是這般反應,趕緊停止了咳嗽,清了清嗓子,補充著說:“到時候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權利、金錢、房子,你隨便挑,夠意思嗎?”
我其實對這些無所謂的,我活著的目的和意義隻有一個,於是,我回過頭對顧北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我都不要,我隻要……顧琛南死!”最後四個字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我見顧北先是驚恐的愣住了,再然後又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道:“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好,把你手機號留下,回頭我會主動聯係你!王醫生,把事情辦妥當。”
顧北吩咐完王醫生,又眯著眼睛笑著看我,然後雙手插兜,悠哉的回到了內室裏。
王醫生坐下,找出了一個單子,在案子上麵迅速的寫寫畫畫寫了很多東西,並填了我的姓名,以及手機號碼。
寫完之後,王醫生就讓我坐在了他的麵前。
“安冉小姐,你的病是間歇性的,你時而清晰,時而糊塗,糊塗時候會忘記清醒時候的事情,清醒時候會忘記糊塗時候做的事情。你記住了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沒有了,請你現在恢複安靜並呆滯的狀態。”王醫生說。
“好。”我果斷選擇配合。
“那我要開門了。”王醫生走到門邊,看了我一眼,在等待我的確認。
“嗯。”我趕緊低下了頭,恢複了傻傻的模樣。
門開了,王醫生朝著外麵走出去,而顧琛南著急的向裏麵探腦袋,著急要看我。
“安冉她怎麼樣了?還好嗎?”
隻聽王醫生回答說:“顧總,請放心,我給病人做了催眠鎮定治療,病人現在很平靜。”
我聽到顧琛南似乎鬆了口氣。
“那讓我先進去看看!”但顧琛南語氣著急得很。
“不,我先跟您簡單講下病人的病情。”說這話的同時,王醫生順便把門關上了,瞬間外麵的聲音徹底的與我隔絕了。
我的內心有點失落,沒事幹就側耳聽聽牆角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我起身將耳朵緊緊的貼近了門,卻仍然聽不到外麵一絲一毫。。這隔音效果真的神了!
我無聊的坐在那裏,覺得此時此刻特別的奇怪,我在一間診室裏,診室的內屋裏此時此刻正呆著一個顧北,診室的外麵此時此刻正呆著顧琛南。
三個人卻都如同被隔絕了,我無聊到想跟顧北說話,可是顧北不出聲,我也隻好沉默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以後,診室的門重新開了,隻見常助理的手裏還提著藥,顧琛南對王醫生說辛苦了,然後顧琛南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眼神幾分疲憊的看著我說:“安冉,走了,咱們回家。”
我假裝自己受到過催眠,目前大腦還一片空白,我睜著眼睛卻盡力不眨眼,讓自己看起來又呆又困,迷迷糊糊的被顧琛南扶著,跟著他上了車。
顧北並沒有交代太多,我的心裏頭還是保持著一種很懵逼的感覺,我生怕他在玩我,捉弄我。
當常助理載著我們回到家以後,常助理還將藥放在了茶幾上,說:“顧總,每份藥上麵都附帶了服用量和服用次數,您可記得讓安冉小姐按時吃藥。”
常助理的語氣有幾分打趣的意味,但對於我來說,可打了個冷戰。
吃藥!?王醫生沒告訴我怎麼辦……那我到底是真吃呢還是假吃呢?真吃會不會有什麼極大的副作用?
顧琛南走上前看了看藥的說明,然後吩咐道:“常助理,倒杯溫水過來。”
一旁的我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