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盛看到了祁微微唇邊的諷笑,坐在輪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與她視線相對,露出欣慰的表情。
沒錯,確實是欣慰。
隻要能讓她感到開心,哪怕那天真的被她捅死了也無所謂。
阿姨打開了院門,跟傅寒盛笑著說了幾句話,這個阿姨看上去像是很關心他的樣子。
他們很熟?為什麼覺得他們之間更像是親人?
……
傅寒盛沒有進院子裏,隻跟保姆阿姨在門口聊了幾句。
他走後,祁微微才下了樓,跟阿姨聊天中得知,她並不是普通的阿姨,是傅寒盛的奶娘。
奶娘這個稱呼隻在電視劇看大古代一些電視劇時才聽過,在現實中聽到這個稱呼隻覺得有些荒謬,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奶娘?難道都不會吃奶粉嗎?
阿姨解釋說傅寒盛生下來的時候身子很弱,四斤不到,保溫箱裏待了一個多月才保住命。
但其實,傅寒盛的母親是生下的雙胞胎。
另外一個兒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而傅寒盛的母親,因為痛失一個兒子,產後抑鬱了一個多月,最終選擇了用自殺的方式結束痛苦。
傅家封鎖了所有消息,隻對外說是病故,
傅寒盛脫離了生命危險後,但身子卻還是很差,聽說母乳喂養的孩子壯實,傅家便找了奶娘,給他喂母乳。
從此,這個阿姨就在傅家長待了下去,這一待……就是30幾年。
在傅寒盛的心中,奶娘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
把奶娘接過來照顧祁微微,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祁小姐,少爺從來都沒有帶女人回過傅家,就連那個盛小姐,我都沒有見過,少爺把我從法國接來,說讓我照顧一個對他來說比命還重要的人,我看到你就猜出來了,你一定是少爺最愛的人。”
聽阿姨這樣說,祁微微苦笑。
是有多愛?才會用那種方式威脅她?
既然愛,當初又為什麼還要娶盛晚?
沒有再跟阿姨繼續聊下去,起身回了樓上,剛到臥室門口,頭部卻一陣眩暈……
……
祁微微再醒來時,仰入眼底是陌生的天花板。
顧笙歌看到她醒來,立刻上前扶她,“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笙歌你怎麼來了?”
“哥讓我過來的。”顧笙歌看著她,欲言又止的,“微微,你身子太虛了,要多補補,不然,不然……”
祁微微的瞳孔逐漸放大,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
再看此刻顧笙歌的表情,“笙歌,你是不是瞞了什麼?”
顧笙歌自知不能都到了這個時候,不能再隱瞞,“流產手術是假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沒有流掉,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
刹那間,祁微微的頭部恍若是被石頭用力砸了下。
若是被砸,她寧願被砸的狠點,最好砸死那種。
竟然沒有流產!
她早該想到的!在監獄裏總是嘔吐,還以為是飯菜不合胃口,小腹開始隆起的時候也以為是自己長胖了。
“那麻藥是怎麼回事?”她問:“懷孕是不能打麻藥的。”
“打的不是麻藥,是營養素,你當時睡過去是催眠醫生把你催眠的。”
“催眠師?”祁微微冷笑,“為了他的種,他把催眠師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