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嗎?”秦思雨看著女孩,目光中的瘋狂在這個時候少了許多。臉上多了一抹叫做懷念的情緒。
江彼岸不知道這樣的時候自己要怎麼樣的反應才好,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人一鬼就是在當自己是情感的垃圾桶了。
“他?”
這個他是誰,是齊元岫?
“他是我的愛人,我們認識是在學校,那個時候其實就覺得他呆傻傻的,典型的書呆子,但是比起那些愛玩的男生,又多了抹吸引人的東西。那個時候其實年紀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情情愛愛的東西,直到慢慢的相處,才發現分不開了。我從不曾覺得自己的家庭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為此,在大學畢業之後出現了許多的分歧。他的性格有些時候是有些陰沉的,可是我愛他,他的一切,盡管知道我的家庭帶給他很大的壓力,我卻舍不得放開手,一直以來,他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我,卻不知道我才是他真正的拖累,如果不是我的拖累,他現在是有為青年,有家庭,有事業,還有老婆孩子,這一切,或許都是我葬送的。就因為我那個高人一等的家庭。”
說到後麵秦思雨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苦笑。
“大家族的背後,你享受了多少,你就必須付出多少,以你自己為籌碼。我從小就知道這個道理,盡量的避開一切,將自己的價值縮到最小……學會如何在外麵生存……可是……這一切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最終脫離不了……幾經波折,最終到了我手上的。是他發給我的斷交信……那封信我到現在都保留著,我反複的看,不相信,看幾遍都不能夠相信他會這麼對我……可是不相信又能夠怎麼樣呢……他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有時候會想,他是對我失望了吧。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了他。他最親的母親離開了他,他該有多痛啊……可我呢,我隻能夠被家人關在家裏,最終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了。這樣說出來,任誰都會覺得可笑,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殘酷,以自己的子女為籌碼的事情多得數不清楚。我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秦思雨沙啞的聲音述說著,哽咽得幾乎要說不完,斷斷續續。
作為旁觀者,對這樣的故事有的是一種漠然和悲哀。
齊元岫站在一旁,整個魂魄痛苦得顫抖。他已經不是人了,什麼也做不了。
不管是他們誰說,這個故事依舊是不完整的,因為這中間還有第三隻手,那個殺害齊元岫的凶手沒有出來。
江彼岸隻能夠就這樣聽著,無奈又悲哀。作為外人,或許更多的是看重這個靚麗的女子,她的家庭,她的容貌,她的才華。而不知道她的背負。
“……我掙紮了很久,想要尋找他的線索,可是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線索,或者說直到昨天,我一直都以為他在某個地方等著我。而不是在我們相約的地方失蹤……”
‘幫我問她,那個地方是她約我過去的嗎?’齊元岫皺起眉頭問。
江彼岸對此也聽得很糊塗。
“那個地方是你約他去的嗎?”下意識的江彼岸重複著齊元岫的話。
秦思雨卻奇怪的看著女孩,然後說。
“桃園雅苑嗎?我原本約好去那裏碰麵,因為那邊離他母親所住的醫院也要近一些……”
秦思雨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你怎麼了?”
江彼岸看著突然呆住的女子。
“我一直以為那可能會是意外,現在想來或許不是的,他出事的地點和我約好的地點相距千米……是我害死了他……我當時和他發信息的時候,有人就在我的身後……我以為……”說出這個答案秦思雨的整個人都幾乎是顫抖的。
江彼岸已經無言了,這樣有錢人的家庭完全不能夠理解。
‘我明白了,我那一天收到兩條信息,一條是她約我的地點呢,一條是凶手約我的地點,當時我隻以為思雨是想我換個地方,卻不想,那個地方正是凶手希望我到達的地方。’齊元岫鬼目森森的看著遠方。裏麵有掩藏不住的仇恨。
“你們聊得怎麼樣?我剛才燒好了水,水稍微有些燙。”莫宇珩適時的從廚房裏端著兩杯水走了出來。
“抱歉,今天打擾了,彼岸,莫先生,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先離開了。”
‘阻止她。’齊元岫幾乎尖利的喊出了這個話。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彼岸抓住了要離開的人的手。
“彼岸,你……”
微涼的手,抓住了自己,秦思雨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