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樓聽風獨有的梧脂酒引得天下人爭相購買,賣酒錢就不可想象,其名下米行、布行、酒樓遍布天下,財力不可估計,近年,其名氣越來越大,慕名前往入住倚樓聽風的人數不勝數而倚樓聽風卻是斟酌選客,世上本隻有客選所求之物卻無主家選主顧的,倚樓聽風算是開了先例。”
“但正因入住倚樓聽風需被甄選,能入住倚樓聽風成了人們為之驕傲的事,且入住倚樓聽風的人也非一般人,倚樓聽風的力量也隨之強大。現如今可以說隻要倚樓聽風跺一跺腳,整個風煜國和淩雲國都要掀起一陣風雨,天下第一樓的名號也隻有倚樓聽風可擔得起了。要說當今世上還有何力量可與倚樓聽風相抗衡,除了朝廷便非琉璃宮莫屬了”
“琉璃宮曆代為若家人所掌握...”說到此處,蕭君眼光一轉,瞥了瞥大堂內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那裏一個白衣女子臨窗而坐,桌上隻有一壺酒和一個杯子,她頭未抬,似在專心致誌地飲著酒。
蕭君這一眼隻是淡淡掠過,似是無意,他就著酒壺猛飲一口,緩緩道:“琉璃宮很久以前是真正的武林聖地,遠非今日的倚樓聽風可比,那時隻要琉璃宮振臂一呼,所有武林人士都會心甘情願為其賣命,可以說隻要琉璃宮想要皇位便無人可阻止。”
“隻是琉璃宮始終不曾涉足朝堂,其宮中人士也鮮少出現在世人麵前,隻是獨據祁天山,真正地隱世而居,這不僅為琉璃宮添了不少神秘色彩更是讓兩國在位者百年來都不曾壓製其勢力增長。相傳在早年,兩國曆代君王都會出資幫助琉璃宮發展,隻是後來...”
蕭君眼神有些晦澀“後來因琉璃宮鮮少過問世事,其勢力不斷衰弱下來而且出了變故,十年前,琉璃宮被風煜國皇族因家所掌握,琉璃宮為皇族所用。”說到這裏,蕭君沉默下來再不開口,隻是一口一口地飲酒。
終於,有人忍不住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輕聲道:“幾十年前不知從哪兒傳出風聲,說是琉璃宮之所以長盛不衰是因為其宮中有一寶物名為琉璃月,這琉璃月可開啟琉璃宮曆代積累的寶藏,琉璃月內更是藏有秘術,有傳言說得此秘術者得天下,引得不少人蠢蠢欲動。”
“風煜國與淩雲國邊界有祁天山為界,且有噬血河從祁天山與淩雲國交界處流過,途徑整個風煜國與淩雲國邊界。噬血河河水湍急,除了冬日,船隻無法渡過,兩國交往隻能依靠祁天山與淩雲國臨噬血河的長源山之間的吊橋通過。”
“因琉璃宮獨據祁天山,掌控著兩國重要通道——鎖雲橋,兩國曆朝曆代幾乎都沒有武力衝突,但也因琉璃宮對於鎖雲橋的掌控祁天山的歸屬為曆代君王所爭執,直到琉璃宮明確表明祁天山的歸屬與琉璃宮歸屬無關,兩國才就此罷休並且出資支持琉璃宮。”
“但是十年前若家突然衰敗,琉璃宮歸屬因家,這其中變故可否……可否請蕭先生告知?”
那人顯然也是有見識之人,經他一番話,眾人已然明白這其中變故才是最隱秘之事,都待那蕭先生細細說一番。
不料,此時蕭君起身緩緩搖頭:“琉璃宮中琉月藏,琉璃宮衰琉月碎,琉璃碎滿地,哀傷誰人知?這其中變故早已不該談論。相信諸位亦明白有些事知之越多越容易引禍上身的道理,今日天色已不早,諸位該回府的回府,該賞燈的賞燈去吧,另外兩言明日再說不遲。”說完不作停留便往後院走去。
眾人知蕭君說一不二也不作挽留,也未因他的突然離去和避而不談不快,都各自散去。
那最後詢問之人著玄色衣衫,待眾人走後才慢慢踱出倚樓聽風,最後大堂內除了收拾的小二便隻剩了那臨窗而坐的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慢條斯理地喝盡最後一滴酒然後緩步走向後院,她抬頭那瞬,小二見著她白瓷般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暈,甚是迷人,待不見那女子蹤影,方才回過神,暗自想到明明隻是一張清秀的臉怎會讓人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