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臨盆(1 / 2)

西梁的局勢漸漸好轉,而另一邊的北齊卻是截然相反的局麵。

這個曾經也國力雄厚的大國,如今國都被外敵侵入過,而一國之母的姚皇後也被吊死於城牆之上,這樣一個蒙受國難的國家怎麼可能還恢複得到原來的模樣,即便是他們的國主已帶兵回國,可他們也清楚那位國君是因為打了敗敗仗,被西梁的大軍給逼退不得不回國的,是以他們心中並未有何好轉,總歸還是戰敗之國,這是無可更改的屈辱的事實。

這個北齊都籠罩在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氛圍之中,街道上的百姓臉上也不見歡笑,曾經熱鬧非凡的都城之中也變得一副蕭條景象。

城中的一些酒樓也紛紛閉門歇業,不再迎接前來吃酒的客人,隻剩著一些小酒館還開著門,但酒館內的客人也不是什麼多金的富貴商賈,或世家子弟。隻是一些閑散窮酸的秀才或江湖浪客。

小酒館之中沒有深藏多年的美酒,隻一些濁酒而已。倒了一杯酒,卻聞不到酒香,酸秀才皺起鼻子,歎了一聲氣,“我北齊自開國以來,便從未被外敵入侵過,更別說領土被占,可這次不僅數座城池被侵占,就連咱們的都城城牆之上都插上了西梁的軍旗,當真是奇恥大辱!這樣的國恥都是因為那陸淮起!”

他旁邊的一些酸秀才都紛紛點頭應著,顯然是同意他所說,幾人正舉杯要喝一杯,鄰桌的一個帶著鬥笠滿臉胡茬的江湖浪客卻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的嘲笑之意讓那些酸秀才頓時不樂意起來。

先前說話的那秀才不滿的過去拱手道,“這位兄台,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在下究竟是說了什麼話,竟能惹得閣下這般開懷大笑,不放說出來,也讓在下知曉。”

那浪客是在江湖上混跡的人,從來都是豪爽粗獷之人,哪裏聽得這秀才這麼囉嗦,當即一擺手粗聲道,“哪來的酸唧唧的秀才郎,別在老子麵前廢話這麼多,我就是在笑你們的對話,真是四個字,愚不可及!”

那秀才聽他這麼說,又是當著自己同伴的麵,自己頓時覺得沒有麵子,便梗著脖子回道,“閣下還請講些禮數,還有你說我說的話是愚不可及,那請問閣下是說我哪一點說的不合您心意,另外在下也想知道閣下有何高見!”

浪客聽得心煩,從身邊將自己的一把重逾十斤的大刀拿出來,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將桌上的筷子筒都震得一陣晃蕩,那秀才的臉色也登時一白,卻還是為了骨氣強撐著站在那裏,等著他說話。

浪客看著秀才白了的臉色嗤笑一聲,才道,“第一,我一個粗野莽夫從不知何為禮數;第二,你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什麼不合我心意,而是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廢話;”見那秀才因為這話臉色漲紅,一片憤怒之色,他又慢悠悠的繼續道,“第三,為何是狗屁不通,就是因為你說的那最後一句話,你說國恥是因為西梁的陸淮起,那我便告訴你你是大錯特錯,這國恥分明是北齊的好國君高君慎他一人造成的!”

這話一出,那秀才的臉色一下子白的徹底,而整個小酒館內也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不敢再說話,看向那浪客的眼神中都充滿著驚異和不可思議。

那浪客看整個酒館的人都看著自己,他搖頭笑笑,“你們這麼看著我作甚,我說的可是事實,若不是高君慎不自量力去攻打西梁,還武斷的認定了陸淮起一死,也不派人多加查探,便被蒙騙了過去,陷入被人的陷阱當中,貿貿然就去攻打西梁,讓陸淮起有了可乘之機來攻打咱們北齊,北齊也不會有此國恥,你們說,難道我說的不對?”

酒館中的人都是滿臉的震驚之色,他們本想反駁,可仔細一想那浪客的話,卻又覺得他說得句句在理,可他議論指責的可是北齊的國君,他們雖然同意卻不能跟這膽大包天的浪客一同去指責高君慎的不是,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可經這浪客一說,他們心中也紛紛想著此次國恥,他們北齊的災難的確是由高君慎的不謹慎造成,並且他去洗西梁,他們心中都清楚,那並不是單單為了擴張領土,最重要的是因為當時西梁的陸淮起夫婦造成了他心愛的太子的死,他記恨著那二人,說是為了北齊攻打,實際上也是為了報自己的私仇。

並且,坊間還有傳言,說陸淮起便是當初逃出西梁的那位大皇子。

而大皇子的娘親當初滿門被高君慎所滅,他和陸淮起之前根本就是有著私仇。

心裏忽然和誰能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憤怒之情,他們的國君這是在以他們為代價在報自己的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