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跑了(1 / 2)

至於那幾個貼身丫鬟和婆子,護主不力被打殺,也是為了殺雞儆猴,震懾住餘下那些人。

果真薑還是老的辣,侯夫人步步為營,不留半點差錯,姬嘉倩總算替姬晴柔捏了一把冷汗。

安國候也回過神來,不至於像在宮裏那麼招架不住的模樣,領著兩人去了柴房道:“裏麵關著的就是跟在柔兒身邊的侍衛,婆子關在後麵,喜大人和太傅想問什麼,隻管進去問就是了。”

喜公公笑著擺手道:“雜家是皇上讓跟著來瞧瞧的,隻看不做事,其他都有勞太傅大人了。”

蕭夕凜微微頷首,招呼身邊的蕭家衛:“去搬兩把椅子來,再騰出一個屋子,把裏麵的人一個個叫過去問話。”

安國候一愣,倒是奇了:“一個個問多費工夫,太傅難道想讓喜大人在此處久等?”

後院可不是好東西,髒兮兮的不說,柴房簡陋,後院光禿禿的,可不是一個招待客人的好地方。

蕭夕凜笑了,答道:“喜大人以前是跟在皇上身邊,四處征戰,有什麼地方沒去過?不過區區雜亂的後院,怕是要比臭氣衝天的沼澤來得好。”

安國候自然知道,當初皇帝打仗的時候被困在一處沼澤足足十天,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臭氣,洗了五六回才散去的。

喜公公跟隨在他身邊,自然也曾被熏過。

提起往事,喜公公“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這麼多年前的舊事,蕭大人還知道?”

即便是太監,他依舊是一個有血氣的男人。曾經跟隨皇帝征戰的輝煌回憶,一直牢記在心。

隻是隨著年月,身邊的老人散去了,這些往事漸漸不再提前,年輕一代更是有些壓根就沒聽說過。

都說憶苦思甜,忘記了曾經的苦,又如何會珍惜如今的甜?

蕭夕凜微微笑道:“小時候爹爹最喜歡說起皇上征戰的故事,喜大人更是時常被提及,晚輩一直牢牢記得,如今慶國上下一片繁華,是皇上費了多少心思,苦熬了多少個夜晚才一點點得來的。”

喜公公感歎,難怪老皇帝如此喜歡這個年輕的太傅,就連閱人無數,又經曆了半生坎坷在聽了他的話,也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且蕭夕凜目光清澈,不像是刻意討好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微微帶著回憶的神色,隻怕是想起了去世多年的蕭當家。

“後生可畏,雜家佩服得緊。”就著蕭家衛送來的木椅,喜公公二話不說就坐下了:“侯爺若是等不及,去前院候著便是了。雜家這把老骨頭還健朗,小時候也是窮苦人家出生,侯爺這院子比起雜家當年住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喜公公留下,安國候哪裏敢跑去前廳獨自一個人被丫鬟伺候著喝茶吃點心慢慢等著?

他隻能黑著臉在木椅上落座,琢磨蕭夕凜折騰半天,估計也撬不開下人的嘴巴!

真是瞎折騰,如今喜公公幫著蕭夕凜說話,等會不耐煩了,回去稟報皇上,他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蕭夕凜不慌不忙等著隔壁一間小屋收拾幹淨,蕭家衛把一個木訥的侍衛推著進去了,自己卻守在外頭。

安國候挑眉,蕭夕凜倒是有膽色。侯府的侍衛手上的功夫不錯,要是突然暴起對他動手,隻怕這位書生一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蕭太傅不能問出什麼來,還得吃大虧!

可惜他也明白府裏的侍衛不至於那麼蠢,會對當朝太傅動手。

隻是安國候更不明白,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侍衛就白著臉被放出來了,接著下一個侍衛被送進去,也是麵無血色地踉蹌著回到柴房。

他心裏越發好奇,蕭夕凜究竟在裏麵跟侍衛們說了什麼?

礙於喜公公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安國候不好走過去偷聽。這位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確實一副全權交由太傅行事,絕不插手的神色來。

他心下驚疑不定,直到第四個侍衛依舊麵色難看地出來,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喜公公見安國候要起身,看了他一眼:“侯爺若是忙,隻管先走。雜家在這裏等著也是一樣的,不必相陪了。”

這是攔著自己上前去打探了,安國候隻能再次坐下,賠笑道:“大人哪裏的話,不過是見太傅動作迅速,半個時辰不到就問了四個侍衛,也不知道問出什麼來了?若是這些人是吃裏扒外的,老臣第一個就饒不了他們!”

喜公公好笑,涼涼地道:“侯爺剛才不是擔心雜家久等了,太傅大人便加緊審問,怎麼如今侯爺又不滿意了?”

安國候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