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舟聽他這麼說,臉上倏然一紅,看的一旁的上官宜璐一臉莫名其妙。
許方舟雖然感到憤憤不平,但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反駁,於是隻能像個小媳婦般,委委屈屈的跟著蔣斯銘去看趙然。
剛才因為是要跟上官宜璐講私房話,為了不讓人聽去,許方舟特地拉著她,來到了樓下的走廊裏。
那個時候人還不多,電梯也顯得空蕩蕩的,沒想到一到中午,電梯竟滿的擠都擠不進去……
許方舟站在電梯外等了又等,發現人來人往走了好幾波,但都沒有留出足夠三個人站的位置。
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男人冷冽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要不然讓上官宜璐先坐電梯上去,她好去照顧趙然,你跟我走上去?”
男人雖是滿口探望的語氣,但許方舟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於是幹脆的點了點頭!
三個人在電梯口分道揚鑣。
許方舟亦步亦趨的跟著蔣斯銘去了安全通道。
她因為剛被蔣斯銘毫不留情的說了一頓,所以並不想主動跟男人搭話。
即便男人張口問些什麼,也隻是嗯嗯啊啊的含糊其辭。
反正許方舟就是要從態度到行動,方方麵麵來向男人表達自己的不滿。
男人見她這副模樣,也很配合地住了嘴。
蔣斯銘手上拿著厚厚的一疊文件,走路時不斷與衣服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很快將許方舟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剛才她就想問男人,帶這麼多文件來醫院做什麼?
但轉念一想,八成又是來勞煩趙然的,於是便沒有出聲。
別看趙然受傷後,蔣斯銘來醫院探望的次數,能與上官宜璐不相上下,但卻與她有本質上的區別。
因為蔣斯銘來找趙然,隻有很小一部分是出於關心,更大一部分卻是為了工作。
趙然身為蔣斯銘的特助,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蔣斯銘,也把蔣斯銘公司裏的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
很多事情幾乎是隻有趙然才知道該怎麼做,忽然這個萬能助手倒下了,蔣斯銘自然百般不適。
於是隔三差五,便要帶著文件到醫院來親自找他……
這件事情,上官宜璐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實際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既不能阻止趙然工作,也不能趕蔣斯銘走,隻能勸誡趙然多注意休養。
連許方舟都對此事頗有微詞,但男人聽到她的抱怨就像沒聽到一樣,從來沒出過任何正麵的解釋,而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許方舟看著男人手上厚厚的一疊文件,再加上剛才的那些不愉快,終於忍不住了,嘟起小嘴出聲道,“你蔣氏集團那麼多人,怎麼就非要逮著一個趙然使?人家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不能好好臥床休息,每天還要幫你處理各種各樣的雜物,嘖嘖嘖,真可憐!”
許方舟說完,一眨不眨的盯著身旁的男人,本以為他會出聲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