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將手臂舉了過來,催促道,“趁我改變主意前,快舔吧!”
但許方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上官心妍費盡心機都沒能扳倒她,如今又怎會栽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手裏?
她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二話沒說上去便給了關玲玲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幹淨利落,小姑娘立時愣在了當場,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右頰已經紅腫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關玲玲才反應過來,一邊捧著自己紅腫的麵頰,一邊朝許方舟揭斯底裏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方舟聞言不由嘴角一扯,冷嗤道,“我管你是誰!”
她說著便拿起那瓶六一年的拉菲,輕輕往桌子上一放,一本正經道,“你以為自己的衣服被紅酒弄髒了就有理了是嗎?我告訴你,小丫頭,這瓶酒十六一年的拉菲!現在有價無市,你沒頭沒腦的撞灑了我半瓶酒,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我沒找你的麻煩就很不錯了,你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跟我大放厥詞?”
許方舟話音剛落,便引得四周酒客發出一陣驚呼!
天哪!
那竟然是一九六一年的拉菲!
一九八二年的價格都被炒到天上去了,一九六一年的價格豈不是比金子還貴?
人們想到這裏都忍不住紛紛表示,別說一件範思哲,就是關玲玲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估計也抵不過許方舟手中的一口酒!
關玲玲聽人們這麼說,立時有些坐不住了。
明明剛才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的人是她,這些人不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也就算了,怎麼反倒說她的範思哲沒有人家的酒貴?
關玲玲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幹脆一指許方舟道,“你們少聽這個賤女人在這裏混淆黑白,什麼六一年的拉菲?六一年離現在都快六十年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酒傳下來?我看呀,她就是看我穿的光鮮亮麗,想趁機訛我一筆!”
關玲玲說這番話是滿臉的陰狠勁兒,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但圍觀的酒客聽她這麼說,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畢竟六一年距離現在實在是太遙遠了!
就算這瓶酒是真的,而且波多爾拉菲酒莊的紅酒流傳有序,但是現在想弄到一瓶六一年的拉菲,恐怕也要通天的本事!
這個女人的穿著如此普通,甚至有些不修邊幅,張口就說自己喝的紅酒是六一年的拉菲,未免難以服眾……
人們想到這裏,忍不住紛紛向許方舟投來了質疑的目光。
關玲玲見狀,扭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
她正準備繼續抨擊許方舟,卻忽然發現,在如此強烈的質疑下,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非但如此,那女人還帶著三分享受七分隨意,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殘酒。
然後舉起手,叫來了離她最近的一個侍應生……
“勞駕,請幫我拿一些調酒的輔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