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關玲玲而言,錢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麵子。
這個邋遢的女人,不過是用了區區一瓶酒就讓她顏麵掃地,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關玲玲想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
小手一揮便示意保鏢去搶許方舟手中的酒杯。
幾個肌肉虯結的彪形大漢瞬間圍了上來,許方舟見狀一愣,正準備放聲呼救。
這時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住手!”
許方舟抬頭一看,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蔣斯銘!
隻見他整個人站得筆直,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睛卻如警戒的鷹一般,從裏麵透出隱隱的冷色。
男人什麼都沒說,僅僅是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緩緩的掃視了一圈。
從淡藍色的眸子裏淌出能夠吞噬萬物的森寒之意,就讓關玲玲的保鏢不禁感到一陣膽寒……
他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再也不敢攏到許方舟跟前。
許方舟見危機解除了,不由長籲了一口氣,接著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姓蔣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這小丫頭刁難我半天不見你出來,現在尋思著要動手,那你就跳出來了,莫不是故意的吧?
然而蔣斯銘並不知道許方舟在想些什麼,他抬起長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許方舟身邊,一臉關切道,“他們可有傷到你?”
許方舟淡淡的搖了搖頭,她既沒有傷心到能哭的梨花帶雨,也沒有氣憤到要跳起來,指著那小丫頭的鼻子放聲咒罵,於是臉上的神情跟她的人一樣,一直都是淡淡的。
許方舟能做到處變不驚,但這不表示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好比她對麵的小姑娘關玲玲,自打看到蔣斯銘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變得直了一般。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的背影,還不等許方舟說出個一二三來,自己就先放聲哭了出來。
關玲玲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亦步亦趨的來到蔣斯銘身邊,都起嘴道,“斯銘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這個女人她欺負我!”
關玲玲話音剛落,不要說圍觀的人群就連許方舟都是一臉詫異。
她先是看了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關玲玲,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麵前的男人,然後柳眉微蹙道,“蔣少,據我所知,你唯一的妹妹就是蔣佑佑,這又是哪來的妹妹?”
關玲玲聽她這麼問,臉上忽然露出了十二分的得意,她一把挽住蔣斯銘的胳膊,掀起嘴唇道,“我可是斯銘哥哥的表妹。”
關玲玲滿以為自己這番話一出口,就能把這個不修邊幅的女人嚇得屁滾尿流,卑躬屈膝的前來認錯。
誰知許方舟聞言,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詫異,反而擒起嘴角,冷笑了一聲。
倒是蔣斯銘對這種突然示好的舉動,表現的十分不耐煩,二話沒說,就將手臂抽了出來。
關玲玲被他這個冷酷的動作弄得十分傷心,不由咬著唇道,“斯銘哥哥……”
誰知她話未說完,男人冰冷的目光便像電一樣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