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出來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正是因為你被蔣斯銘盯上了,所以這件事情才非你不可。因為你有比任何人都更有報複許方舟的理由。”
墨鏡男最後三個字不說不要緊,一說便惹得左林美不可抑製地笑了出來。
她越笑聲音越大,到最後幾乎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一邊笑,一邊用手揩著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道,“報複許方舟?我的大哥,你到底有沒有搞錯?這句話我在外麵時你跟我說說倒也罷了。現在我不但進去了。而且還被你用非法手段給弄了出來,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在逃犯,我拿什麼去報複她?信仰還是意念?更何況她是蔣氏集團總裁的夫人。經過上次那種惡性的車禍事件之後,蔣斯銘就算是豬腦子也會在她身邊加派人手。無論你想讓我去做什麼,現在都是難上加難。大哥,我謝謝你把我救得出來,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如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
誰知還不等左林美把話說完,就見墨鏡男忽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來。
他把這張紙遞到左林美的麵前,然後當著她的麵一點點地展開,一邊展一邊道,“這份名單上記錄了當今醫療界蜚聲中外的所有婦科專家的名字。我讓你報複許方舟,這一點都不假,但並不是對她本人下手,而是從這張名單下手。”
左林美聽墨鏡男這麼說,眉頭立時蹙了起來,接著便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讓名單上的這幫人統統都閉嘴。”
左林美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一臉荒謬的表情,然後指著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道,“我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沒錯,我們之間確實是合作過,對許方舟進行了一係列的恐嚇,甚至還製造了一起轟動東市的汽車襲擊,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天生的恐怖分子。我這麼做隻是因為我恨她,我恨這個姓許的賤人奪走了我克拉之心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左林美說到這裏,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臉無比激動道,“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珠寶行業從業者。我希望別人提起‘左林美’三個字時永遠隻與珠寶聯係在一起。你讓我去鑒定珍珠、瑪瑙、翡翠都遠比讓我去殺人要實在的多。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想繼續報複許方舟,但是跟這些人也無怨無仇啊,你憑什麼讓我……”
“不。”墨鏡男搖了搖頭,“你不是與他們無冤無仇,這些人都是你的仇人。因為他們是許方舟的醫生,隻要他們在一天,無論是方舟患上什麼疑難雜症,他們都有辦法救活她,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蹦噠。想想你之前耗了自己那麼多的心力才成功地製造了一起車禍事件,而且明明已經讓許方舟生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中,為什麼最後她又能蘇醒過來?還不是因為這幫醫生從中作梗。如果不是他們的存在,你的目的早已經達到了,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般如同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境地?而許方舟她雖說是經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車禍,生死垂危,懸於一線,但隻要她挺過來了,依然還是蔣氏集團總裁的夫人,是克拉之心的第一大股東、命名者以及名義上的領頭人。她依然占盡了所有風頭,快快樂樂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對她來說沒有絲毫改變,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