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與這個冷麵閻王弄得劍拔弩張?
就算許方舟真的脫離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他許永晨又不傻,難道就不知道改變一下自己的方法嗎?
犯得著讓局麵僵成現在這種地步嗎?
許永晨想到這裏,清冷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自嘲。
接著,他定了定神,正準備隨便找個借口將許方舟推拒出去。
就在這時,許方舟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緊接著整個人便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
許永晨此時雖然看不到許方舟臉上的表情,但從那微微打著擺子的小手上,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此時的遲疑與膽怯。
沒錯,這個跟小兔子一樣瘦小孱弱的女人,正受到來自她丈夫的威脅。
而對於這種威脅,她分毫沒有抵禦的能力。
除了躲在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背後微微發抖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許永晨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揪……
雖然他打從心底裏討厭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自從得知她存在的那一天開始,許永晨就沒有一天不詛咒她早日去死。
如果不是她這個嫡女的出現,自己身為許氏家族的長房長孫,又怎麼會淪落到三十年不被父親所認,在外麵四處漂泊?
母親又怎麼會因為沒錢,而英年早逝?
全都是因為她,以及那個禽獸不如拋棄妻子的男人。
是他們造就了母親這一生的悲劇,以及自己小小年紀就成為孤兒的事實!
許永晨想到這裏,不禁閉起了眼睛。
隻覺得一提起‘許方舟’三個字,他連恨都來不及。
這個奪去了她全部夫愛的妹妹,這個讓自己的幼年生活落入地獄的無知女孩,他明明是恨她的呀!
希望她被蔣斯銘用最殘忍的方式對待。
讓她好好體會一下自己曾經度過的那種暗無天日又豬狗不如的生活。
但是當許永晨再次睜開眼睛,兀的看到許方舟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樣,之前的所思所想,便一下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這個高瘦的男人幾乎是不受自己控製般,又向前迎上了一步,徹底把蔣銘充滿獨占欲的火熱目光杜絕在許方舟的視線之外。
這一瞬間,許永晨甚至有些理解許方舟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回護自己。
一想到許方舟剛才就是頂著這樣一個纖細的小身板,不斷地與麵前這個高傲的男人起著衝突,妄想讓自己能在與他的交鋒中全身而退,許永晨的胸膛便挺得越發堅定。
雖然他並不想觸怒麵前這個宛如帝王一般高傲的男人,但是現在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許永晨想到這裏,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喉嚨,正準備用自己超常的邏輯以及詭辯之詞說服麵前憤怒的男人。
但誰知他還未開口,一道冰冷淩厲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許永晨從來沒見過男人這般模樣。
雖然他平時看上去也是冷冰冰的,但那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客氣疏離。
與現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