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己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還有誰會去聽?
男人想到這裏,不禁定了定神,接著又對許方舟道,“不會是哪個醫護人員背著我,對你亂嚼舌根吧?”
“不不不。”
誰知,還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就見許方舟巴掌大的小腦袋,如撥浪鼓一般搖了起來。
接著便用怯怯的聲音對男人道,“是……是趙然。”
雖然許方舟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把趙然供出來可能不太好,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即便自己不說,男人遲早也是會查出來自己曾經和趙然通話過。
與其把這個罪責推到醫院的某個工作人員身上去,然後再被男人給揪出來,許方舟覺得那還不如現在自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最起碼還能落得一個心裏踏實。
她想到這裏,不禁對男人擠出一絲討好的笑來,拿餘光小心地打量著男人臉上的表情。
隻見男人聞言,一貫冷冽的俊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許方舟這才安下心來。
卻不知男人在聽到“趙然”二字時,早已在心裏把他罵了個遍。
自己明明三番五次地囑咐他要保密保密。
不要把許永晨跟許方舟在同一家醫院接受治療的事情告訴她。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許方舟與許永晨有太多的牽連。
結果誰知這貨三言兩語間就被許方舟套了出來。
不帶套了出來,還沒能阻止她前來拜訪。
結果讓她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闖進了這個不合時宜的地點。
差點讓自己的一生清譽毀於一旦。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男人想到這裏,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立時便沉了下來。
如果許方舟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男人恨恨的磨牙聲。
但是許方舟此時心中卻有另外一件事情。
所以她非但沒有觀察到男人細微的表情變化,甚至還在他懷中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男人見狀不由向她投去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就見許方舟紅著雙頰道,“親愛的,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對你說。”
“哦,什麼?”男人聞言挑了挑眉梢。
覺得隻要許方舟不因今天的事對他產生什麼誤解,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能夠答應。
而此時的許方舟得到了男人的首肯,膽子立時便大了起來。
她先是羞羞答答地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許永晨,接著才扭過頭來,一年扭捏道,“你上次勸我的那番話我聽進去了。不但聽進去了,我還好好地想了幾天,這幾天終於想通了。咱們的第二個孩子沒有留住,其實怨不得任何人,是我們跟她的福緣不夠。”
“沒錯。”男人聞言微微頷首。
隻覺得許方舟能想通這一層,自己上次找她的促膝長談就是值得的。
接著便道,“生孩子這種事情,講究一個緣分。咱們沒能留住她,可能是有更好的人家需要她。我相信她無論投生到哪裏,都會得到父母妥善照料,你不要太過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