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調/教有方耍人無邊(1 / 2)

一隻手拿一截金簪,守衛傻眼了,真替他難過,聖女怎麼說的,那是聖母的金簪。

聖母的金簪,聖母的金簪,聖母的金簪!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可以劃出一道天河的金簪,將牛郎織女隔於兩岸的金簪,就這麼分屍兩段,毀於一旦,守衛想死都難。

玉帝的卷簾大將,警衛連連長,心腹大將,後來的沙和尚,失手打碎了玉帝的琉璃盞,杖打八百,貶入流沙河,每七日飛劍穿心百餘下,那是什麼苦,沙僧以吃人度日,恐怕是為了補心上的血窟窿。

這守衛,當場嚇死算了,往後沒有取經的和尚,沒人救他於苦海,他一直站在那,拿著金簪,一動不動,現場的空氣已凝固。

聖女突然啊的一聲,她母親的法寶金簪,不知道能不能修複如初法力不減,她母親丟了蟠桃園,又損壞了法寶金簪,別把女兒也嚇瘋了。

空氣又凝固了,現任卷簾大將看似閉目養神,實則不忍目睹耳聞。

東方的兩位鬼帝又脫不了幹係了,禍事仍出在他們的地盤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哦不對,聖女無罪,戴簪其罪。

無論如何,論語曰:“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

無論如何,無語曰,有王母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

書生是故意的吧,他怎麼什麼禍都敢惹,難道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沒人出聲,書生站起來,繞著守衛轉了一圈,拿過兩截金簪,來回端詳,像鑒寶一樣,過了好一會又插回守衛的手指間,慢悠悠的說:“假,的”!

卷簾大將的眼立刻睜圓了。

聖女突然飛奔過來,也拿著金簪來回端詳,像鑒寶一樣,喃喃道:“怎麼會是假的”?

說完就盯住書生不放,好像盯住了某種稻草,死活不放。

“怎麼?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是開個玩笑,各位都太緊張了,放鬆,放鬆,有話好好說”。

聖女的臉憋的通紅,溺水三千裏,蘆花不浮,鵝毛不飄,聖女的心沉了又沉。

不知道為什麼,她仍然望著書生,難道他過於灑脫的神情氣度,不同於期間的任何一位,可以分一點無憂給她?

不知道為什麼,書生也望著聖女,難道她過於難堪的神情麵色,比她嬌怒時更為可觀?

神荼湊到守衛跟前說:“金簪要插在發間,不好拿出來隨便玩”。

這家夥沒心沒肺的說誰呢。

聖女將目光移至眼前的金簪,又蹬了神荼一眼,沒辦好一件事,又辦砸了一件,見了聖母如何交代,她此刻的心情,不想多言,可想而知。

神荼拍了拍闖下大禍的守衛說:“兄弟,別怕,三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一下拍醒了守衛,他退後幾步,沒理會和他稱兄道弟的神荼,自顧自走去門外。

有點不懂,這天庭的守衛,怎麼像機器人,通電,斷電,又來電,神荼繞了繞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是尷尬了還是看不懂了。

書生對鬱壘使了個眼色。

“小荼,去給客人上茶”,鬱壘猶豫了一下,冒出這麼一句。

“大哥,我不去,免得又摔了咱家的杯子”,神荼說話間走去了卷簾的對麵,氣鼓鼓的坐下。

“快去,用我打製的桃木杯,泡桃葉茶,有事得坐下來慢慢談”!最後那句卻是衝著卷簾大將說的。

神荼還是沒動,鬱壘也沒再去催,隻是看著卷簾大將。

“聖女,不如坐下來慢慢商談”?卷簾大將看來也非好戰之人,起身對聖女邀約道。

聖女將金簪放入腰間的小荷包,至桌前坐下,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氣焰。

鬱壘和書生也順勢落座,這場景,並非其樂融融,卻也難能可貴。

“大將軍,畜魂確實無可奈何,我有心幫忙,無力回天啊,您看”?鬱壘又捧人又表明了自己的心跡,還將皮球踢給了對方。

“無論如何,這事出在你們桃芷山,你總得有個交代吧”?卷簾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也不能叫我們兄弟平白蒙冤”!神荼又踢了過去。

這樣還沒個完了。

“夠了,蟠桃園,畜魂,還有金簪,你們要扯到什麼時候”?聖女又來氣了,卻將金簪也算了進去。

“管我們屁事”,神荼嘟噥了一句。

“什麼”?聖女站起來叱問。

“沒什麼”,神荼又嘟噥了一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蟠桃園或許,或許有救”,鬱壘趕忙起身安撫。

聖女聽說或許有救,眼裏一亮,追問道:“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