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他也冒過傻氣(1 / 2)

“逆子的事,與二位無關,已經吩咐府衙撤了訴狀,二位盡管放心,但今日之事......”

“嗯?”馮輯。

“今日無事。”娘娘腔改的好快。

“無事?”

“有,有有,您二位說了算。”

“自己說。”馮謹什麼時候抽出了小刀,把自己的手心當成了蓖刀石。

魚朝恩咬了咬牙,擠出幾個字,是逆子殺了人在先,魚俯今日遭了雷劈。

“寫道奏疏,差人送去,吃了飯,我們就走,備好黃金,周村的血很貴,你看著備”馮輯。

老太監麵有難色,青一陣白一陣,走去案前,自己研磨,自己寫奏疏,那模樣,像在寫遺書,真不知道,這老奸巨猾的人,李豫麵前的當紅明星,怎麼了。

不一會,酒肉上桌,老太監作陪食不甘味,族長和馮輯埋頭大吃一通,卻對遞過來的酒,揮臂一檔,餓了三天的人,真怕他們吃出什麼不好來,也不怕裏麵下了毒,哦,多慮了。

有人抬進了一個大木箱,馮輯用手抹了抹嘴說:“裝上馬車”。

“抬出去,裝車”。老太監,看著肉疼的模樣。

出了魚俯,我一頭霧水,這麼聽話,老太監傻了?

我飛到他們眼前,不斷忽閃,終於惹煩了族長。

“那老色鬼,身殘色不衰,囚禁了睿真皇後沈氏,皇帝找不到他的愛妃,子頌找到了。”

“啊?”

給天子戴了綠帽子呀,這罪滔天。

可是,他們如何得罪了魚朝恩,還牽連到子頌,難道和駿馳的死有關?和馮輯拎回來的那條臭氣衝天的腿有關?

這奸佞理直氣壯上訴衙門並立了案,可見天子腳下,他不怕擺在明麵上,這種人,無理也能狡三分,若是占了一星半點的理,自然借機光明正大一回。

暫且就這樣揣摩吧。

無論如何,好在他們抓住了魚朝恩的把柄,可這麼性命攸關的把柄時刻握在別人手心,魚朝恩恐怕夜裏會嚇醒三次,白天會噎癱五次,他時刻膽戰心驚,怎會任人揉捏?

權柄的的陰暗殘酷,隻有下限,沒有上限,宮廷裏泡到老的魚朝恩,有包天的色膽,沈氏,代宗的愛妃,史書記載,戰亂後尋覓數年無果。我怎麼知道,魚朝恩沒有包天的壞膽,陰損之膽。

今日服軟,其實隻輸了一半,他反撲時,會有什麼後果?

細思極恐,天下第一村,非得經得住天下第一凶險嗎?

最好把沈氏送回去,徹底扳倒魚朝恩,斬草除根,再想不妥呀,這關係到天子的尊貴天顏,天子怎會讓自己顏麵掃地,送回沈氏,所有的知情者,包括沈氏,魚氏,包括......都可能遭到滅口,這個險決計不能冒。

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為了奇兵突進掩藏蹤跡,屠殺了兵馬經過的方圓數十裏,那是一條名垂千古的勝利之路,也是一條延綿數百裏的滔天血路,他死後,埋葬他的那些子孫,接著屠殺靈柩所經過的方圓內外,又是一條滅絕方圓的滔天血路,這便是權柄淩空時可能呈現的人性。

聽說,鐵木真的墓地,至今無人知曉。

摔死魚朝恩,唯有此法可行,簡單明了。

族長和馮謹看來是要去喜光寺了,我磨磨蹭蹭了一會,轉頭飛走。

摔死他,所謂的孽緣,由不得我。

院子裏正在打掃狼藉,四位彪形大漢抬著一張大椅轎進了魚俯,轎子上的人,肥肥胖胖,我懷疑安祿山轉世,落了轎子,又被一名壯漢背進廳內,那身量,雖然少了一條腿,也隻有大力士才摞的動,看來這壯漢力氣超人,這種人,想來是條好牲口,可惜馱的是狼狽。

“義父,義父。”

原來是魚朝恩的義子,這殘廢,難道?難道?

“住嘴,逆子”。魚朝恩嗬斥道。

“義父,人呢人呢?聽說您抓了那個泥腿子賤民,”

“抓個屁,滾,滾滾滾!”

“義父啊,幹嘛發這麼大的火,腰病是不是又犯了,兒子我正好給您按按。"

且,腰病? 職業病吧。

“哎,哎!慶兒,為父我今日栽大了。”

魚朝恩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

“你來的正是時候,為父我腰疼胸悶,心慌氣短,四肢無力,虛火直冒。”

“躺下,躺下,兒子我好好給您揉揉。”

馮輯呀,怎麼沒砍斷那對肥爪。

桑始,趕的巧,摔死安祿山轉世,摔死魚朝恩,陰間去揉捏吧。

可是可是,鍾大頭突然躥入眼簾。

“孽畜,走!”

我被鍾大頭一把抓去,眼前一黑,恢複視覺的時候,恐怕已是千裏之外。

“放開,左撇子,腳氣鍾!”

左撇子手一鬆,我立刻竄出去十裏,華山之巔呀,我如此抵達了它,沒道理可講的緣。

是想來華山,是想來華山,我是來到了華山,沒有一絲喜悅之情,暈的想吐,想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