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人,心中從來沒有他,這仿佛成了世間最為悲哀的事情。
魏君凡的傷剛剛大好,就要親自去鍾凝郡主失蹤的地方,相助於尋找。
“皇上乃是千金之軀!”談世的勸說,不過也僅僅是這八個字,多說一句話就不肯了。
除了芷陽,沒有人能勸得了魏君凡,但芷陽的心裏全部都是鍾凝的安危,哪裏還有能花心思在魏君凡的身上?
他們一路離開了皇城,前往鍾凝郡主失蹤的地方,聽聞,羌火和親的隊伍也是受創嚴重,僅能保護和親的公主與大部分的人離開而已。
“此事可像是與羌火有關的?”魏君凡皺著眉頭,問向負責此事的談世,如果與羌火有關,那和親的意義就沒有了。
可……如果羌火真的有異心,何必要去針對妙善堂的一名女子,針對雲黎古居與魏君凡他本人,不是更好嗎?
談世搖了搖頭,“他們也是受創嚴重,臣細細的查過後,就放他們離開了。”
談世的行為不可謂不草率,不是說,他沒有盡心的去盤問,卻是因為他自作主張,沒有通過魏君凡。
芷陽的心裏七下八下,這幾日,她與魏君凡的接觸最多,發現他的脾氣改變得太多了,快得要讓她不認得了。
一名男子,從小將軍一路變成了帝王,想要保持從前的質樸,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本以為,魏君凡會發難,但他僅是歎了口氣。
“朕要給妙善堂一個交待,必須要找到鍾凝郡主!”魏君凡緊緊的扯著馬韁,每說一個字都扯得傷口極疼,他卻是麵不改色,畢竟,他所受的傷,遠比那一劍來得多得多。
芷陽仔細的看著地上的血跡,好像通過它們,就能夠占卜。
沒有人會來打擾她,生怕會讓她錯過最為有利的天機。
“鍾凝師姐活著!”芷陽十分肯定的說道,“鍾凝師姐雖然不會武,但格外機智,臣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不會有事。”
她說得鏗鏘有利,令尋找鍾凝的護衛也是信心十足,總不至於在這裏做無用功了。
芷陽與魏君凡皆不動聲色,對視一眼後,心中都格外的了然。
她沒有辦法真的明確的去判斷一個人的生與死,但是依著地上的血跡與踩出來的腳印,應該是有很多人都逃走了。
隻要有人逃走,就有希望。
“皇上,您到時辰服藥了!”身邊的老宮人很是誠懇的勸說著,“鍾凝郡主會平安無事的。”
這種話,芷陽從前經常會聽。
但凡有哪一位將士下落不明,魏君凡身邊的人都會這麼勸說的,無非是自我安慰著。
“臣陪皇上!”芷陽見魏君凡一動也不肯動,也感覺到談世向她投來的目光,知道談世讓她稍稍順從些。
他們身處於皇宮,魏君凡的脾氣越來越讓人摸不透,如果得罪了魏君凡,豈不是自討苦吃?
不如暫時放低了身段,一切再議吧。
“好!”魏君凡幹脆的回應道,根本是不加思索。
是芷陽請求他做的事情,他從來不拒絕。
魏君凡正打算扯著馬韁,準備讓馬兒轉回去時,就遠遠的聽到護衛的聲音,看樣子是有所發現了。
談世忙下了馬,走上前去,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說是發現了鍾凝離宮前,所穿衣物的一角,看樣子是扯破的,布料不大,應該是扯得很不心。
“鍾凝師姐在為我們引路!”芷陽斬釘截鐵的說道,也終於能安下心來。
她的占卜再一次的有效,縱然是多了幾分僥幸的心裏,但是……
“那就順著方向再去看看,如果還有類似的,就收回部分人手,以免打草驚蛇!”魏君凡看也不看那塊布料,就下了令,轉頭對芷陽說道,“芷陽居士,方才不是說要陪朕去服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