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的話,但隻要是魏君凡想要聽的,就會聽得到,但是她一直勸著魏君凡娶鍾凝,為何魏君凡又聽不到了?
“皇上,臣想留下來……”芷陽上前猶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在這裏去查線索,總好過與魏君凡相處。
她越是給魏君凡希望,越是容易讓魏君凡陷得更深,最後無法脫身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臣,不敢!”芷陽用餘光瞄向談世,談世同樣是無可奈何,也不能像當初那樣可以直麵的向魏君凡提出諫言。
芷陽是萬分不情願,隻好先跟著魏君凡暫時回到京城中,陪著他先休養服藥,將尋找鍾凝的事情交給了談世師兄。
絕對不是她不相信談世師兄可以找到鍾凝,僅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自己對於那裏的直覺,相信她……
“芷陽?”魏君凡已然翻身下馬,但作為臣子的芷陽,卻總是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的,臉上的表情分明說明,她的心意未曾達成,心中不平。
“芷陽?”魏君凡當著芷陽的麵,從來就不顧什麼君臣之禮,向來是芷陽注意著這些事情,早就令他的心裏很不舒服了。
芷陽回過神來,看到魏君凡向她伸出手來時,立即就獨自跳下了馬背,隨後便向魏君凡作揖道,“臣失禮了。”
豈止是失禮?如果魏君凡想要借此怪罪於她,她都沒有辦法為自己開脫的。
君主都已經下了馬背,她卻坐在上麵若有所思似的,實在是不應該的。
“沒事,走吧!”魏君凡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不由得苦笑著,實在是難解於自己的心思,將伸出去的手慢慢的背到了身後,轉身就走到了某位官員的府邸。
初登大寶的皇帝,入住某位朝臣的府中,必然是對他格外信任的,這也是無尚的榮耀呀!
芷陽在心裏想著,一直跟在魏君凡的身後,注意著周圍的情景,幾乎所有人都是畢恭畢敬的,但是偶爾會有一、兩個人想要抬頭時,便很容易就發現。
她注意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向他們投來目光,當與她不小心對視上時,連忙就垂下了頭,生怕被發現什麼似的。
“芷陽?”魏君凡見芷陽是越走越慢,以為她實在是不喜歡與他單獨在一起時,心裏真的是很難過。
芷陽聽到魏君凡的招喚,連忙就上前幾步,走到魏君凡的身後,很恭敬的等待著魏君凡的下一句。
無論平時他們的相處如何,在他人的麵前,總是要做出禮數來,絕對不能因為她是雲黎古居中的人,便失了分寸。
雲黎古居現在已經變得很是尊貴,有可能會代代占據天師之位,其弟子也必須要謹言慎行,以免以來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有可能是……殺身之禍。
絕非他們未雨綢繆,思慮過多,凡事都有可能啊!
“又在想什麼?”魏君凡無意的問道,不過是想要與芷陽說說話。
芷陽板著臉,又往那個方向瞄了一眼,笑著,“皇上,臣是看著府裏的恭敬,便忍不住駐足,想著,大人對府中也是調教有方。”
芷陽輕易是不會誇人的,一旦她開口,就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那位大人四下瞄了一眼,沒發現什麼,隻能陪笑的跟在身後,請著魏君凡與芷陽到了客房,又備上已經熬製好的湯藥,親手奉上。
大人是處處賠著小心,生怕有一丁半點的閃失,就是這樣的小心,也總是得不到魏君凡的讚賞,反而是芷陽時不時的會讚上幾句,替這位大人解圍。
魏君凡一口就喝盡了湯藥,將碗擺到旁邊,伸手擋住那位大人想要來取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