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兄這樣想就好,也不知臣良師兄他們到哪裏了?”江恒又歎一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江山和鄭臣良這邊已經到了劍穀的入口,他們是快馬加鞭,不多時就到了的。獗如到底是要更勝一籌,鄭臣良的良駒已經跑得鼻孔喘粗氣了,獗如也隻是長鳴一聲,刨了一下土罷了。“這兒,就是劍穀了,在這裏,所有的下階靈器都猶如廢鐵一般,中階靈器也隻能發揮微弱的效力,就算是仙品的靈器到了這裏也要受到些限製的,所以要靠自身的靈力才行。”鄭臣良嚴肅地道。他對劍穀有過很多的了解和研究的,隻要不觸怒裏麵靈器的器靈,一般是不會出事情的。
“好。”江山應道。兩人走進劍穀,小心沉著地打量著四周。這裏並不是江山想象的那樣刀劍隨處可見,上麵鏽斑橫生,或者劍鳴陣陣,煞氣集中,亦或者有驚世寶器熠熠發光,映得這一片霞光滿天。它過分的普通和安靜了,似乎和前麵那一段山路沒有什麼不同,鳥鳴蟲聲依舊,景色也別無二致,以至於江山疑惑的問:“臣良師兄,我們不會走錯路了吧?”鄭臣良堅定的道:“沒有,這隻是入口而已,過了前麵那個狹窄的洞口,就會別是一番景象了。”
與此同時,江山也感覺到了齊天劍的激動,它劍鳴錚錚,似乎是在與什麼東西互相應和。它在衝擊著那一片小空間,似乎是想從裏麵出來。江山以為是見到同類的共鳴,她把齊天劍放出來,卻不曾想,這次齊天劍沒有聽從她的召喚安靜的停在她的手上,而是化作一道流光朝遠處飛去了。“齊天劍!”江山喝到,那一道銀白的光卻是絲毫未停,一眨眼之間就從那洞口進去了。
齊天劍屬於這裏,這裏是它沉睡多年的地方,這一次道也算是重回故地了,一時間也來不及管江山了,隻想知道它的老朋友和死對頭們都怎麼樣了。“我們快追上去。”鄭臣良也曉得江山心急,隨著江山身後,快馬加鞭的穿過了那個狹小的入口。那個入口似乎是鮮有人至,潮濕得很,上麵還長滿了青苔,馬蹄打滑,險些讓鄭臣良摔了一跤。山洞僅容一人通過,大約四米多長,兩米多高,卻隻有一米五的寬度,獗如那個大塊頭把整個山洞塞得滿滿的,江山緊緊地抱住獗如才不至於被擠出去。
好不容易從那山洞擠出去,果然就又是一派景象了。裏麵有暖融融的陽光,一派春意,還沒有進入夏天的樣子。而且那溫柔又帶著縷縷濕潤的風,竟是不似北漠粗獷的氣質,有一些南方小橋流水的意境。除此之外,還有叢叢蝴蝶,在花間飛舞,各色的花,各色的蝶,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江山隻是掃了一眼,便跟著那道流光又向前去了,鄭臣良無奈也隻得跟上,不過還好,這峽穀內也隻有這麼一條道路,直通著峽穀外。
獗如的目光一麵追著那流光,另一麵又冷峻的掃過這劍穀裏麵的百般景致。兩邊的風景急速倒退,但是仍是離那道流光有段距離,而且還在不斷的拉大。江山今個兒才發現,這齊天劍也是野的很呢。
“今個兒可來了個好玩的人物,你們聞聞她身上的味道。”不知何處,有聲音在交談,這個聲音又尖又細,帶著些戲謔的味道。另一個聲音倒是粗厚沉著,如山一般:“像她。是她來了!”
這話音才落,刹那間有幾道不同顏色的流光聚集,光影之間看起來像是兵器的輪廓,有刀有劍,有棍有槍。它們聚在一塊似乎實在商討什麼內容。
江山在前麵一心一意的追著齊天劍,鄭臣良在後麵可慌了神,“江山!”他發現這四周的景象看起來是生機勃勃的,但是那山那樹都好似會動的一般,剛才就有幾座山化作流光飛走了,這可把他嚇得出了一聲冷汗。江山在前麵追著齊天劍也無暇分身,隻能回頭瞄了一眼那策馬疾馳的鄭臣良,皺眉喊道:“快跟上來!”
齊天劍可一心想找它的老朋友去了,眼見就要追上了,卻倏的一下又不知道去了哪裏,獗如也隻好停下在那兒刨腳,不知該到哪去。正此時,卻見那正前方的一株花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發須皆白慈眉善目手持如意的小老頭,甚至還沒江山高。他笑意盈盈的,也不問好,上去就拿著如意探了下獗如的鼻子尖,獗如呲牙卻沒有嚇到他,他一揮如意,腳下就聚起一片白色的祥雲,托著他到了獗如的麵前,他伸手揪了揪獗如臉上的毛,問道:“小東西,你怎麼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