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感覺到景夜白好像有從樓下注意到了自己,總之,目光好像是對著自己這個方向的。
三層樓的距離,許寧夏看著景夜白的身影也是模糊著的,所以,並不能看清他此時的麵部表情。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從窗戶旁退開時,便就見著,此時,景夜白停止了抽煙,把煙蒂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麵,然後上車,發車走了。
許寧夏笑了笑,把窗簾重新拉上,轉身去房間裏麵找景望夜去了,唐芯應該也在,因為許寧夏已經聽到了她的大嗓門了。
景夜白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開著車,車窗是開著的,在這種季節裏,外麵呼嘯而過的夜風還是很有些冷意的,然而,景夜白並沒有把車窗關上。
腦中的記憶回到了剛才在家裏,跟許寧夏一起吃飯時的情景,說實話,很特殊的體驗。
甚至是產生了一種情感,留念、沉溺。
就好像是在長達五年的,一個人的不停抗爭中,終於是能夠稍微在一個地方歇一歇了。
而那顆一直浸泡在商場爭鬥中的心,也能夠短暫的靜一靜了。
正因為難得,所以才顯得那麼的珍貴,才會讓他產生那種留戀、沉溺的情緒,不想這麼快的就讓它成為記憶。
然而,不想的到現在,也終究還隻是一個記憶了,有些東西終究是不屬於你的,你也很難抓的住。
折斷它的翅膀,讓它受製於你一人?那也隻是你心理上的以為罷了,甚至,你離自己想要的,會越來越遠。
景夜白望著車窗外的目光深了深,透著一種深邃,看不出來他是怎麼想的…
唐芯現在正在景望夜的房間裏麵,跟著小家夥一起下棋,注意到許寧夏進來的時侯,隻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呦,約會舍得回來了啊?”
然後旁邊的小家夥也跟著幫腔,同樣也是沒好氣地說道:“呦,約會怎麼舍得回來了啊?”
把唐芯給模仿的幾乎一模一樣,連那種欠扁的模樣都是十成十的像。
許寧夏無語,走過去看這兩人玩的是什麼棋,回著二人道:“是啊,約會回來了,史上最累的約會。”
“約會不累還叫約會嗎?”唐芯挑眉道。
許寧夏被噎了一下,然後開口:“還是你比我有經驗。”
…
唐芯拿著一顆塑料棋子的手頓了頓,半晌後,將那顆棋子落在了一個畫著卡通圖片的格子上,對許寧夏說道:“你不知道,你兒子今天對你有意見了。”
“怎麼了?”
此時,旁邊的小家夥聽到唐芯說到了自己,好像是為了證明唐芯的話是真的一般,小家夥對著許寧夏哼了一聲,麵上的神色滿滿的都是對許寧夏的不滿。
許寧夏無奈,心中很清楚自己兒子為什麼會這樣,於是走到了他旁邊,說道:“寶貝,你想要媽媽怎麼補償你啊?”
聽到補償,小家夥麵上做出的生氣表情,立馬就有些崩裂了,但還是強力維持著,回道:“補償可以,但是我要很多很多補償。”
“可以。”許寧夏笑。
小家夥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繼續說道:“那就先陪我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