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兩個你(2 / 3)

餘下的這些人本就沒有叛離鬼穀的心,在被陌涯震懾之後,更無反抗之心;因而在麵對不熟悉也不陌生的白隙爻時,對於她的問話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那些知曉沈黎一與她的關係人還帶著她去放了那些曾反對季姓男子而被關起來的鬼穀弟子,也與白隙爻講了那些關於鬼穀禁地的傳言。

白隙爻踏入鬼穀禁地後,所見與洛秋玄等人都不同,就連那團詭異的霧氣也沒遇見,更別說洛秋玄遇見的那水河瀑布和陸拾叁看到的岩漿雷山。

隻是她每走一步身後的路便被封一分,當她與洛秋玄相遇時,身後已沒有退路,但她也因著對死氣的控製,知曉了這鬼穀禁地隻能進而不能出的秘密,猶如貔貅之腹能進不能出,若出必留下一魂或是一魄。

四目相對她的內心是欣喜和忐忑的,那一個玄字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卻換來他冰冷的質問,是啊,為何不認?她也曾這般問過自己,問自己可曾後悔,若是一切重來是否還會如此

可千萬次的問之後,除卻那些誅心之言外,她隻怕還會如此,誓言不破,於她與他和慕千雪,還有那些與她有關的人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與其那般,還不如她自己承擔。

曾經的衝動和那一意去尋的執念,在天罰麵前是那樣的渺小又可笑。

傷他非她所願,但在生死麵前除卻傷他別無他法!

白隙爻一直都知道他是恨自己的,隻是未曾想到他會恨她如此之深,曾經的僥幸在現實麵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寥寥數語和那毫不猶豫的出手,當真如當初所言一般,再見便是仇人,不死不休。

可他終究還是手下留了情,隻是將她重創並未傷及性命。

可那句莫要再見亦是誅心。

隻是令她意外和不解的是他想要火兒一事,轉念又一想,火兒是麒麟之身與鳳凰之身共同所化,那麒麟跟了他那麼多年,想要也在情理之中,至於洛秋玄是如何知曉火兒的名字的,白隙爻理所當然的認為乃是他與火兒之間的感應,就如他與火兒一般。

白隙爻的心是苦澀生疼的,此時別說他要火兒,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既縱使她心中也是不舍,甚至都沒有問過火兒的意願,就這般為她做了決定。

白隙爻微微閉目,那落在地上的血被地上的黑石吸收,融入石心,使得這鬼穀禁地中那些藏匿在黑石中的幽魂瞬間從黑石中飄出,凶惡的在禁地中覓食,就連那之前的凶猛的蛙蛇和人麵鳥怪也難逃他們的毒手,常常是兩三個或是多個幽魂一擁而上啃食那些鳥怪蛙蛇。而那些鳥怪與蛙蛇也不示弱,反撲啃噬那些個幽魂。

兩兩相較,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剩了些又是哪一方落敗。

隻是不管這些鳥怪蛙蛇也好還是那些幽魂都下意識的避開了那堆仿佛能填滿整個山澗的白骨,就連那山石崩塌也都可以的避開了那堆白骨,崩塌滾落一地的山石中那堆高高凸起的白骨是那樣的突兀耀眼!

微風拂過,百鬼哭,萬骨哀,這些哭聲與哀傷之音將那些壓著它的山石擊的粉碎。白骨累結凝聚,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蛇形白骨,骨蛇扭動著身子,昂起巨大的頭顱,從石堆中一躍而起,帶著淩厲的勁風瞬間消失無蹤。

鬼穀禁地內所有生物驟然覺醒,攀附廝殺。

陸拾叁一路所見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匆匆上了對麵那依舊挺立的山崖,避開那些遊蕩的幽魂,順著洛秋玄所走的路線而行。

但這一路走下來陸拾叁又是一陣的心驚膽戰,不知這鬼穀禁地又從哪裏冒出了那麼的陰魂,卻又因著鬼穀弟子修煉的功法之特殊,而對鬼穀生出些許的不滿與厭惡,甚至隱隱有些後悔之前出手救了沈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