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即逝,其他不論,就是隻為白隙爻著想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黎一去死而不管不問。
隻是當看到渾身是血的白隙爻是怒從心起,催促著葫蘆瞬間移到她的麵前,聲音寒徹入骨“是誰做的?”
白隙爻看著他背部上的傷,亦是驚了下,幾乎在陸拾叁開口的同時也開了口“你身上是傷是怎麼來的?”說罷之後,微微一默,先答了陸拾叁的話道“無事,小傷而已!”
陸拾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許久,似是想要看穿她的一切,許久的才道“師姐,你讓我如何信你?你可知這個禁地中有兩個你?”
白隙爻抬首看著他“此話何解?”
陸拾叁不答,想要起身查看白隙爻身上的傷,卻被她一把攔住“別動,我先幫你看看傷勢”說著小心的揭開他背上的衣衫,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背部“你遇見了什麼?怎麼會傷的這般重?”
陸拾叁見她行動自如,咧嘴笑了笑,隻是這一笑扯動他身上的傷口,讓他不自覺的吸了口氣,抱怨道“不知是我最近運氣不好還是怎地,不是遇到損友,就是碰到那那些個傳說中的東西,這不,今日更是從虛空之門中出來一個怪老頭,打不過那條快要成精的金龍,便用自爆來禍禍我們,被殃及了池魚”
白隙爻取出傷藥為他清理上藥,聞言頓了一下“虛空之門和金龍?鬼穀禁地怎會有這些東西的存在?”
陸拾叁冷笑了一聲“誰知這鬼穀都幹了什麼缺德事,禁地之中竟然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引來了外族之人的覬覦,差點讓整個鬼穀都被人納入囊中”說著側首看著白隙爻“師姐你不知道,這鬼穀禁地被他人當做了秘密花園,不知用來幹了什麼勾當,導致這裏的陰魂……”他指了指自己的身後,看著那些幾乎要洶湧而出的陰魂“都異常的殘暴凶猛,竟然能和那些蛙蛇和人麵鳥怪相抗衡,師姐你遍覽群書可曾見過這樣的怪事?”陸拾叁哼了哼,不知是因著傷口的疼痛還是對鬼穀的不屑。
鬼穀有外族入侵和叛亂白隙爻在進來之前已經知道,以為他們隻是一時被他人蒙蔽,卻不知那些人早有預謀,且已將這鬼穀禁地納入囊中,白隙爻默,為陸拾叁上好了藥。
陸拾叁趴在葫蘆上依然沒有動,隻是轉頭讓她也快些療傷。白隙爻聞言笑了笑,為自己止了血;哥哥兩個字在白隙爻的唇邊轉了轉還是被她咽了回去,問道“那沈……沈黎一如何了?”
陸拾叁微微搖頭“在那老者自爆導致山體崩塌之前,他已被那魔族的魔君陌涯帶著他離開,隻是當時他們所走的方向乃是山洞的最深處,我因擋著那金龍走的晚了,隻得往山洞外跑,不知他們是被埋在了山石之中還是已經逃脫,對了,師姐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瘦高穿著一身青色衣衫的白麵書生?”
白隙爻聞言腦中浮現出之前見到的洛秋玄的樣子,沒有說話,陸拾叁睨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光芒緩緩下沉,歎了一聲“那人是我們所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起初我以為那人出手相救那魔族的魔君陌擎,便以為他們是一起的,還為他療傷送藥,按理說雖算不得朋友但也不應是敵人,卻不知為何他在我們找到沈黎一後,竟然對我們起了敵意,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此人處處透著詭異,讓我想起了一人”至於想起了誰陸拾叁並未說,隻是默默的轉了轉自己手上的納戒,那被他在最後關頭帶出的九龍金鼎此時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戒指之中“師姐,那魔教的魔君陌涯與沈黎一乃是生死之交,今日也是為救沈黎一而來。若他無事,那沈黎一定然也不會有事,等緩一緩,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們”
白隙爻輕輕點頭“好”
陸拾叁又咧嘴笑了笑,問道“師姐,你是因何來的?之前可曾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