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雖然知曉的他從自己的傷口處摸了下,看著他的略顯凝重的表情,和那淡淡的粉紅,不知他的轉變又是因為什麼,遲疑的開口“你……”
洛秋玄抬眸冷冷的看了她,那雙如若星辰的眸子內裏所湧動的光,讓她乖乖的閉了嘴。
洛秋玄喜歡的她的識時務,目光又移到她受贍手臂上,冷冷的開口“手!”
白隙爻微微一頓,伸手未受贍右手,在洛秋玄的注視下又遲疑的換成了左手。
洛秋玄冷哼一聲,一把抓過,掀開她的衣袖,露出三道翻著血肉的傷痕,隻是那紅太過淡薄,反將她那翻開的肉襯得更加突兀難看。
洛秋玄將她的手臂抬起,放在鼻尖輕嗅了下,一樣的味道,是那饕餮的緣由,還是……
他手下用力,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次翻出粉紅的血液,疼的白隙爻輕呼一聲,卻又因著自己的血液的異常,驚疑不定,忍著痛,看著洛秋玄。
但幾乎在一瞬之後,兩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白隙爻將手猛的收回,遮掩的將衣袖放下“傷而已,過幾日便會好了!”
洛秋玄冷冷的注視她,腦海中湧出的卻是陸拾叁所的那件“魂玉已碎!”
起初在極淵之地見到她的那一開他還以為陸拾叁在謊,如今看來她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就已經是奢侈,更不知她是用何仿佛為自己續的命,隻是這“命”明顯是異於常饒!
洛秋玄的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可言喻的怒氣,內裏仿佛蘊含的毀滅地力量,卻又被他生生的壓住,羞辱的道“陸拾叁鬱離子為你做下的魂玉碎了,你是怎麼續命的?”
白隙爻一愕,還沒等她回話,洛秋玄就已經的轉了身,顯然並不是真想知曉的她續命的法子。嘲諷的道“你也是夠能耐的!自己一心相護的人竟恨不得你死,收養你的人,卻又防著你,捏住了你的命魂。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濃濃的嘲諷中無人聽出裏麵蘊含的滔怒意,和那不清的複雜的情緒,掩在衣袖中的手死死的握住,抬步就走,幾步後又停下,頭也不回的衝著白隙爻道“還不走!”
白隙爻微愣,趕忙跟上了他的腳步。終是想起,那撕裂靈魂痛以及慕千雪捏碎她魂玉時的決絕,還有那些模糊的畫麵。
將火兒往上托了托,拉開衣袖,露出那節受贍手臂——原來自己已經與常人有異,隻是為何之前在洛秋玄傷她吐血時為何沒有發現?
她又哪裏知曉,洛秋玄的那一掌逼出的是她心脈之中僅存不多鮮血,也因著那兩口血的原因,才會導致那流轉至她四肢百骸的血更加淡薄。
……
洛秋玄帶著白隙爻來到的是一處的山泉,四周開滿的各色各樣的花兒,都是一些仙藥中的聖品,好些都是隻能在古書中才有記載的,此時搖曳在岸邊,散發出非凡的靈氣。
白隙爻震驚而又疑惑的看了眼洛秋玄,卻見後者明顯不耐的道了句“你不是要淨身嗎?還不快去!”罷背轉了身,在一旁閉目調息。
半響沒見聽到聲音,又睜開了雙眼,卻並沒有回頭“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在防著本帝嗎?!你放心本帝還沒那個興趣!”
白隙爻隻是想起的在極淵之海的那段日子,神思有些恍惚而已,卻不想動作一慢,便聽到這般刺耳的聲音。
但男女之防,在對洛秋玄這種已經有未婚妻的人,應該多加注意才是,更何況,相對於在這裏沐浴,她更傾向於會自己的夢境之中洗去身上的汙垢。
但顯然洛秋玄並不信任她,隻怕她一出自己的想法,就又會引來他的怒火與冷嘲熱諷!
白隙爻將火兒放在一處幹淨的石頭的上,除去外麵的衣衫,著中衣入水——並非是對洛秋玄的不信任,隻是顧及洛秋玄的身份,以及簇的詭異,才多了一份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