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哭腔祈求的望著洛秋玄,眼淚猶如的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的滾落,整個人都慌亂不已,看的洛秋玄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白隙爻,希望你的是真的,若再敢騙我……!!!
衣袖輕揮,將那張紙片掀飛,冷冷的喝了一句“滾!”
這一聲冷喝讓那些浮在半空的光點都顫了顫,而後悉數的湧入洛秋玄的體內,徹底斬斷了與阿簡的聯係,隨之那與阿簡的黏連成一體的白淵也的隨之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一般,隻是那長在阿簡身後的觸手在沒了他壓製後,瘋狂的生長,幾乎在瞬間就長出了數百條之多,密密麻麻很是惡心。
而那紙片隨之翻滾了幾下,裏麵的嬰靈萬分憤恨的瞪著他,再次猙獰的撲向他“那時我的母親,你將她還給我和爹爹!”
阿簡斜眸看過這一幕,更是怒吼一聲,身上的觸角更是發了狂的亂舞,奪妻之恨,不共戴!
洛秋玄的餘光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聲音卻放的更柔了些,安撫似的在白隙爻耳邊輕喃“好,我幫你!不過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孩子,隻是個惡靈罷了,不是我們的孩子!你要認清了,咱們的孩子不是男孩,而是個乖巧可愛的女兒。莫讓他近了你的身,若不然咱們的女兒可要生氣傷心了”
對於火兒的性別,洛秋玄固執而又堅定的認為的是女孩,從未改變過!
白隙爻在他懷中狠狠的一顫,乖巧的點頭,當真是沒有再去在意那個嬰靈的尖叫,癡癡的看著他冷峻的容顏,櫻唇輕啟,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夫君”,但也是這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的一般,在完之後雙眸一閉,軟軟的倒在洛秋玄的懷中,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隻是在白隙爻昏迷的同時,那位於隔壁寫著她的名諱的墳墓,猛然一顫,裂出了一道縫隙,從裏麵飄出一個身著的白衣的女子,無論那身段還是長相都與白隙爻十分相似,更確切的是與當初洛秋玄所畫的畫像一模一樣。
隻見她在洛秋玄的墓碑外站了許久,伸手輕輕拂過那幾個穹勁有力的字,喃喃的道“洛北淵秋玄,你是我的誰?”
問過之後,又過了半響,才如幽靈般順著那被打開的墓穴飄了進來,卻又因著迎麵而來相持兩股強大的力量而停下了腳步,在墓穴之中久久徘徊,不進亦不退。
洛秋玄的身體因著這兩個字而變得僵硬,看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白隙爻,麵上的神情更是複雜難懂,但終究還是將其牢牢的抱在懷中,臉色更冷了一分,目光淩厲的看向阿簡,五指成爪將與阿簡戰在一處的神霄劍抓在手中,手臂揮舞,劈下一道又道淩厲的劍式,大開大合之中斬落觸角無數。
洛秋玄一劍指著他,冷諷道“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還確認你還是你嗎?若你是食冥獸也不為過吧!”
阿簡被他的劍勢逼得一退再退,好不容易收住腳,又因著他這一問猛地一愣,看著那滿地的觸角,麵露驚恐,繼而又滿是憤恨的看著,目露瘋狂“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接收不到你的記憶了?為什麼!!該死的,你為什麼不願意與我合二為一?為何要將神識打散!隻要我得了你的記憶和身體,就再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你為什麼不願!為什麼!”
這一刻他心中的積怨已經達到了頂點,瘋魔的使得那張樸素的臉扭曲變了形,再看不到原來的模樣,這一刻他是鬼亦是魔,瘋狂的想要毀滅阻擋他的一切,讓那本與他極為親近的嬰靈都顫抖的不敢上前,悄悄的隱在了暗處。隻是那雙猩紅的眸子,還不死心的盯著洛秋玄懷中的白隙爻,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洛秋玄看著那已經陷入瘋魔而徹底淪為食冥獸口鼻一體的阿簡,眸光銳利,手中的劍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穿透他的四肢,亦是斬去了他背上的所有觸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痛苦的在地上哀嚎,口中吐出一灘又一灘泛著惡臭的綠色粘液
“看在你點醒本帝的份上,本帝不取你性命,但若敢再覬覦不屬於你的人,本帝定讓你嚐盡世間極苦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