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過低,低的即使洛秋玄與她挨的如此之近也沒能將她的話聽清楚,眉頭輕輕一蹙,又展開——他的是不要再與這阿簡廢話,她又想到了哪裏?難道真的因他給出的那幅畫,受了影響,將自己當成了這阿簡的妻?就如自己之前一般,到現在也沒能將那些感受摒棄在外?
還不待他細想,那邊阿簡因著他們二饒舉動,惱怒的從棺槨之中迅速站了起來,直接奔向他們而來,猩紅的眸子伴隨著濃濃的憤恨癡狂“你竟敢當著吾的麵勾引的我的瑤兒,找死!”
許是因著他背上還背著一個饒原因,那從他身後長滿的觸角並未在此時暴露出來,身手敏捷的騰挪跳躍,速度雖快,但那個樣子卻更似一個藤球,而非正常的人。蟄伏在他掌心的那片紙片,亦是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從他的掌心躍出,發出淒厲的叫聲,尖利而又刺耳,
這樣的聲音聽在白隙爻的耳中,更讓她的心緒亂做一團,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去安撫那滿是怨氣的尖劍
與此同時在她夢境中的骨蛇與那條轉生蛇也似感受到她的異樣,躁動不安的在夢境之中轉來轉去,就連昏迷不醒的火兒也有了蘇醒的跡象,而處在火兒隔壁的雲袖的魂體,目光之中更是有一閃而過的精光,帶著獨屬於狩獵者的興奮與激動
洛秋玄在阿簡攻來的瞬間抱著白隙爻往後退,神霄劍自主迎上阿簡,與之戰作一團……
洛秋玄的目光寒涼,看著懷中處於迷離狀態的白隙爻,目光冷厲,聲音卻帶著誘哄的溫柔“你是不是做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鬼哭哀,喚母!若是沒有真正做過母親的人,絕不會這般的受那嬰靈的影響!這樣的結果猶如峰回路轉般,又讓洛秋玄升起了些許的希冀,哪怕是不和時宜,他依舊問出了口。
白隙爻隻覺的耳中的翁名聲越來越甚,那股想要將那發出尖利叫聲的孩子抱入懷中細聲安慰衝動越來越濃烈,又因著洛秋玄桎梏與他熟悉的氣息包裹讓她舍不得將其推開,在糾結與煎熬中,心中的窒悶一重高過一重,壓抑的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兩行清淚落下,腦中浮現的卻是那如曇花一現般的畫麵:那在昏迷中,她一點一點大起來的肚子,像足了十月懷胎的樣子。
孩子……白隙爻癡癡的看著那張幾乎已經變了形的臉,借著阿簡與神霄劍戰在一起的空檔,衝破了防禦,繼續向她撲來,越近那張扭曲的臉越加瑩潤可愛,粉雕玉琢的模樣,哪怕隻有一個的頭顱也人十分喜愛。
白隙爻握著洛秋玄的手逐漸鬆開,帶著喜極而涕的淚水向著那張紙片伸出了雙手,卻又被一聲嘹亮的鳳鳴聲打斷,疑惑不解的側耳去聽,伸出的手有一瞬的遲疑,正是這一瞬的遲疑讓洛秋玄抱著她避開了那張紙片,直接將她的雙手禁錮,一邊躲避著那個嬰靈一邊追問道“你將我們的孩子藏到哪去了?”
母愛強大,一旦與嬰靈的產生共鳴,除非是她意識清醒,自己拒絕這嬰靈的依附,否則便會淪為對方的母體,將其重新孕育成靈。魂魄凝聚行走地間,便是這世間所謂的鬼,這個嬰靈想要走鬼道。
本來依著白隙爻的心性與修為本不應該這般受其影響,卻不知為何竟這般的輕易的淪陷?難道當真是因著他在作畫時將其連做成母子的緣由?還是因著那個喪屍頂著白隙爻的臉與曾與他生活過的緣由?又或者是因著他所不知曉的緣由?洛秋玄十分不解。
白隙爻聽到他的問話,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他,半響之後又突然明悟了一般,急切的想要將其抓住,又因著雙手被禁錮的緣由的而不能,隻得急切的道“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我是真的懷過孩子的,就在鳳凰台下的時候,可是……”她哽咽了起來,帶著幾分著急與茫然無措“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當初我從鳳凰台下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也不知他去哪兒……當初走出來的就我和火兒……你幫我找找好不好?我真的孩子,算我求你了,幫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