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的手微垂,那捏在手中的紙片也隨時都能脫落一般,但就在他想要放手的時候,那紙片上猛然傳出的戾氣與怨念直接襲向白隙爻,一道瑩白成灰的光,從紙片上一躍而出,直奔白隙爻的腹部
這讓原本已經鬆動的洛秋玄,眸光猛然一沉,渾身的冷意爆發,濃重的威壓席卷而出,帶著毀滅地之勢直擊在那道嬰靈之上,使得那嬰靈隻來得及發出的一聲淒厲的慘叫,便消散在這片地,而那片被燒過的紙片還依舊捏在洛秋玄的手鄭
這樣的一幕讓阿簡睚眥欲裂,甚至都顧不得從自己口中不斷嘔出來的粘液,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攻向洛秋玄。
隻是加上觸角的他都不是洛秋玄的對手,而今沒了武器的他又如何能從洛秋玄的手中奪回自己的“妻”兒?最初的那股恨與怒,又帶著深深的無力與憋屈,讓他成了一個隻會靠著本能與憤怒攻擊的工具,進不的洛秋玄的身,更是的碰到不到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憤怒的吼叫聲在墓穴中不斷的回蕩,震下簌簌而落的塵埃。。
塵埃……
洛秋玄看著漫飛舞的塵埃,手指輕輕一彈卻是又將手中的紙片還給了阿簡,但即使已經沒有了那嬰靈的存在,洛秋玄依舊將那片殘紙封印,徹底絕了它迷惑人心的可能。
阿簡抱著那片紙片,即使隻是一塊殘片,他亦猶如珍寶般立馬將其揣在懷中,口中發出嗬嗬的喘息聲,如凶獸一般,死死的盯著洛秋玄懷中的白隙爻。
此時的他已多是獸化,難辨人形,話都不利索,卻依舊固執的叫囂著“我的!”“還我!”“該死”這幾個字。
洛秋玄一擊將其擊退,看著如困獸般掙紮著再次撲向他的阿簡,那瘋魔的模樣已全是找死的打法。
洛秋玄輕鬆的躲過了阿簡的攻擊,垂眸看了眼懷中的白隙爻,默了半響,在阿簡再次向他的攻來的時候,在後者的不甘與癲狂的憤怒,果斷的一指將其封印——淡藍色的水在繞過他之後直接凝固成冰,禁錮了他瘋狂,也留下了最後的猙獰。
但,洛秋玄卻是望著被封印起來的阿簡許久,那雙沉冷深邃的眸子愈發的讓人難懂。片刻之後洛秋玄才將目光收回,剛要帶著白隙爻離開又察覺到玄鏡中的異動,眉目一沉,心隨己念,將那雲袖的魂體鎖在那一方地中,將其封存。繼而又將阿簡與他身後的棺槨一起收進了納戒之中,轉身抬步
不過才轉個彎又猛然停下,冷冷的看著立在他麵前的女子,嘴角勾起“果然!”
果然是因著他之前的一個舉動,讓這些人有了可趁之機!果然這兩座墳墓是相通的,記憶是可以的移出單存的!
猶如饒夢境一般,因一個莫名的點,演化出一場瑰麗的夢,光怪陸離,又荒誕無稽!
洛秋玄沒有遲疑,直接向那女子的出手,那人卻如幽靈一般飄忽不定,往往洛秋玄的一擊剛至她便如風一般飄蕩到了他處,又如空氣一般讓人攻不到半點的實體。
洛秋玄的麵色很冷,幾乎要冷凝成冰。看著空氣中飄蕩的塵埃,一掌揮出,全部都凝結成冰,讓那女子再無閃躲之地,懵懂而又無知的看著他,那雙與白隙爻幾乎一模一樣的眸子裏滿是無辜的純淨“你是誰?為何要對我動手?”
洛秋玄冷笑一聲,神霄劍直接斬向她的眉心,巨大的威力與威壓讓那女子的麵色大變,幾乎沒有考慮的直接從墓穴中飄出,又在雪花落下的一瞬鑽回了自己的墳墓,害怕的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
洛秋玄又哪能讓她就此逃走,抱著白隙爻緊跟其後,又在其將墓穴關閉的那一瞬,一劍斬下,直接劈開了那刻有白隙爻的名諱的墓穴,但入目所見卻不似如他的一般是棺槨屍身,而是一副畫,一副幾乎長在牆壁上的畫。
洛秋玄沒有猶豫,一劍斬在畫上,卻沒能上了那畫半分而是激出許多怨靈,那些怨靈分散再凝聚,又是白隙爻的模樣——甚是因著那之前的女子在逃跑時無意瞥到了白隙爻的樣子,那張本與她有五分相似的臉,經過再次凝聚幾乎有七分的相似,目含秋水,如泣如訴的看著洛秋玄,讓洛秋玄的心神不自覺的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