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沒有管它,上前幾步看著那冒著泡泡的沼澤,目光閃爍。
從他的遇到死亡之花開始到蒼茫大帝的雕塑以及墳墓,甚至連那墨蓮池中的女子都無一不表示他進入的是冥界的地界,後來縱使誤打誤撞中進入了那片靈氣十分濃鬱的峽穀,他也以為那隻是冥界之中的一處仙靈之地,但這沼澤……
洛秋玄麵無表情的靜靜注視著在此處並不顯突兀的沼澤,若此處是那傳中的練鬼之處的鬼澤也不是不可,甚至可以作為論斷,然而,這四周濃鬱的野草和苔蘚都是不應該出現在冥界之物,而是魔族獨有的之物,看似平常,但每一株每一棵都是魔族淬體的最佳靈藥,且還隻能用於魔族。
四周寂靜無聲,早在他們踏入簇範圍之內,就已經沒有那些毒蟲走獸活動的痕跡,清風拂麵帶著濃烈的花香,卻又不刺鼻,若是長聞則會影響饒心智與四肢的敏捷度,帶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乃是魔族的魔靈花。
洛秋玄回想著這一片布滿瘴氣毒霧和毒蟲毒草的樹林,還有那片食人柳,舉目死亡,似是恰巧將這一處林子給包裹在內,外圍的這些毒物利刃形成了它的保護色,亦是守護著。
洛秋玄不淒然的又想到了沒落穀那匆匆一瞥的身影,若這些不是本來就有,而是被後來移到簇的,那魔族定然發生了什麼不可告饒事,且自雙城跟著陌加葉等人去了魔族之後,已有兩個月沒有消息傳來,他本以為是沒有什麼可的事,如今看來,可能是魔族發生了事,波及到了雙城,讓他無法將消息傳出來。
此時洛秋玄沒有發現當他抱著白隙爻站在這沼澤前的那一刻,白隙爻眉心處那猶如的山巒的印記再次清晰了起來,猶如仙氣繚繞的雲海在她的眉心處肆意的起伏,而那被白隙爻放在眉心靈海中那團與沈黎一不可分割的光團,慢慢變化成蓮花的形狀,與陌涯的那朵伴生魔蓮十分的相似。
而隨著這團光的變化,那被白隙爻沉浸在鳳凰池底的陌涯,也明顯有了異動,僵硬無知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是感知倒了什麼一般。
但終究也隻是掙紮了那麼一下而已,又恢複聊寂靜,讓他那株伴生魔蓮卻是將他渾身上下護的死死的,急切的試圖帶著他從鳳凰池底衝出。
然而試了幾次之後,又都再次沉寂在池水的底部,壓根就衝不出那鳳凰池水的束縛,最後又不得不氣餒的安隅在水底某處。
洛秋玄看著這沼澤許久,才從他的口中輕輕吐出一句“煉魔池!”
繼而又抬頭看了看這片地,實則不過是那怪物的體內的罷了,但這暗含的乾坤,變化的風雨雷電,雪霜四季,已算是另一個世界,而掌控這個世界的之物,便是那已經透露出頗有靈智的那鄂弼墨蓮妖姬稱之為元嬰九樹的東西。
然則,洛秋玄更在意的是何人在操控這隻怪物,又或者是什麼樣的人和怎樣的修為才能駕馭的了這種生物。
洛秋玄將此處與那些在極淵之地想要“請”他與白隙爻回去的還一人聯想到了一起,鬼穀弟子的被控與對白隙爻的威脅,還有簇的詭異,串聯成一條線,與他的猜測融合為一起……
洛秋玄默然許久,若這是那些人所下的一盤棋,而作為的神族唯一血脈僅存者的他,就是他們手中的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所以他們才會給他種下魂種的嗎?又或是早就知曉他修煉的功法是弑訣,在練到最後會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才會用魂種來控製他?
洛秋玄的眸子暗藏詭譎,讓那猶如星空大海的眸子更加深寂幽邃。微微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白隙爻,那蒼白的臉色依舊沒絲毫醒來的跡象,在加上那脖頸處隱約未散的掐痕,讓她整個人更加破敗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