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池底,血魔池中,血水的依舊隨著瞞石的沉浮而下降,那意外落入池中的人已沒有喊叫的力氣,躺在血魔池中隻還餘下一絲的氣息,仿佛下一瞬便會死去一般。
血魔池畔,那隻魔猿亦或至類猿仍舊是不甘心的一下又一下的攻擊著那堅固的岩石,墨紅色的池畔已經被它錘出蛛絲網般的裂痕,血染紅了岩石又順著池畔流入池鄭
它卻不知疼痛一半,通紅的眸子裏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顏色,隻餘下的滿腔的恨與瘋狂。
瞞石在悠然沉浮之中猛然轉了方向,向它而來,那隻有拳頭大的石塊緊貼著石壁,讓從它手上流出的血直接落在自己的身上。
魔猿沒有所覺,依舊狠狠的擊打著池岩,卻始終沒敢進入血魔池中,對此又著深深的恐懼與敬畏,更帶著濃厚的恨意與怨念。
魔猿的血落在瞞石上,隻見那山巒上的紅更加豔麗奪目,隱約有了中之前那長有炎心草的山石之色,瑩潤如玉,甚至在那石的深處,有一顆到如芝麻大的心髒在緩緩跳動著。
風在逐漸加急,每一次都能裹走無數的怨念與恨意,更有那些新鮮出爐的死亡之氣,深的它的歡喜。
神霄劍在洛秋玄的手中不斷變換,每一次的出擊從不落空,地上血池亦有不少魔族弟子的屍體,那自爆之後留下來的血霧亦隨著風兒起伏洋洋灑落。
食人柳亦是歡快的卷著那些屍體吃的不亦樂乎,偶爾想要嚐了個鮮,亦在背後卷起一兩個魔族弟子,偷襲的特別歡快。
倒是降草悠閑了下來,枝葉花朵隨風擺動,每轉出一個圈兒就讓那花心的花蕊將的四周查看的一遍,試圖找出白隙爻的所在。
而白隙爻也確實在墨植對她出手時及時的進入了夢境之中,隻是令她驚奇的是夢境之中無端多出了一座山峰,山巒起伏,那形狀與之前在她眉心處的瞞石一模一樣。
這還不算,在夢境之中,白隙爻親眼看著這座山峰一點一點描上可一層血色,由淡到濃很快便到了深紅。
山峰與鳳羽山遙遙相對,在中間隔出一條偌大的河川,川水起初清澈見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河水漸漸變成紅色,從兩山的山體中流出,在彙聚到一起,一半清,一半紅。
清水是從鳳羽山中流出,乃是那曾經的滿池鳳凰血所化,紅著從那新出的山體流出,白隙爻細看之下,見到的卻是從那山石之中的一顆跳動的心中流出,十分詭異。
山有心?心裝水?水從心而出,順山而流,山水相間亦相融,此乃山怪?
白隙爻心中疑惑,卻又因自身沒能恢複沒有去管,依舊在盤坐調息——在這裏,白隙爻的恢複明顯的要比外界快上許多,還能清楚的感知夢境中的一牽
但就在白隙爻將要的恢複時,那沉浸在鳳凰池底的陌涯突然順著那流出的水一起混進了這新出的河川之中,那水中的紅瞬間纏繞在他的身上,讓那伴生魔蓮都大了幾分,甚至帶著絲絲的興奮。
白隙爻停下調息,站在水麵之上看著陌涯在水中不斷下沉,亦能感知的到他脈搏的跳動,與血液裏的興奮。
白隙爻將水流散開,落在陌涯身旁,伴生魔蓮亦是將自己散開,露出陌涯的全貌。
隻見那絲絲繞繞的紅順著水流一點點的滲透到他的體內,每滲入一分,他那張是了血色的妖嬈的臉上便多出一道紅潤,讓他整個人看起特別鮮活。
白隙爻搭上他的脈搏,感知著他體內的變化,那因為藥性而變得如傀儡般僵硬的身體,正隨著這猶如煙絲的紅入體而逐漸軟化,同時亦在強化著他的肌肉血脈,將這具肉體變得更加強悍。
白隙爻收手,在他的唇邊放入一株藥草,而後離開,一揮手水麵再次融合,清水被染成紅色,將陌涯徹底的埋進水底深處。
而當白隙爻手碰觸到這水時,手掌所過卻如無物一般,輕易穿透,水似乎不是誰,隻是一團空氣幻化而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