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從魔猿的身上一躍而下,鄙夷的看了魔猿一眼,那模樣是無比的嫌棄,而後又邁著優雅的步子,輕輕鬆鬆的一躍,踩著那些草木枝葉快速的向著洛秋玄與白隙爻的方向追去。
魔猿在一愣之後,亦是緊跟其後,隻不過因著對此物的忌憚,始終遠遠的跟著。
無論是的這兩物還是白隙爻與洛秋玄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後從那一群倒地的屍體中爬出一個人,那人搖搖晃晃的起身,看著那滿地屍體與已經不複存在的血魔池,蒼白的臉上,布滿猙獰的恨意,滿眸悲痛,卻又不得不壓抑,而後向著與白隙爻他們相反的方向的離去。
白隙爻與洛秋玄跟在降草的身後一點一點往外走去,腳程不快也不慢,那被洛秋玄拉住的手,始終都沒有再鬆開過,白隙爻也從未掙紮,就那般任由洛秋玄牽著走。看著他那冷峻的側顏,眸子裏的光不由得便軟了許多。
或許他也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憎恨自己,若是沒有那魂種的存在是否就不會有如今的嫌隙?
不得不人都是貪心的,對於心愛之人更是容易包容,甚至會不自覺的給對方找借口,一廂情願的想著那些好,帶著自欺欺饒意味,卻又在明鏡似的不願承認。
白隙爻是容易知足的,哪怕隻是現在這般,她亦是開心的——沒有劍拔弩張的恨,便是最大的緩和,不管他之前算不算人認下她的那個提議,他願意幫她,願意如此待她,就已經很知足。
隻是,白隙爻的心狠狠一縮,努力的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癡癡的看著棱角分明的側顏,朗眸挺鼻薄唇,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每一處都刻在了她的心裏,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沉迷於美色的她並沒有發現洛秋玄的冰冷的麵容上不自覺翹起的嘴角,顯然是她花癡般的模樣取悅了他,就連步伐也放慢了許多,完全顧忌著她的感受。
弄得走在前麵的降草花瓣微卷,那模樣似是害羞又似是沒眼看,很是人性化的表露著自己此刻的情緒。
隻可惜這樣氛圍並未能持續太長,當那隻三尾的東西追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著他們牽手的一幕,那雙本是圓溜溜的琥珀色的眸子瞬間怒目圓睜,飛快的向著白隙爻與洛秋玄飛來,目標便是那雙相握的手,速度之快當真可以稱作為閃電。
洛秋玄警覺性高,在它近前之時猛地鬆開白隙爻的手,順帶著將白隙爻推離,一掌揮出,瞬間的將那不明之物拍飛,隻聽見吱吱一聲,又轉化為嬰兒啼哭,隻見那白色之物在地上打了滾委委屈屈的看著洛秋玄,琥珀色的眸子氤氳上一層水汽,萌的不要不要的。
白隙爻回神間看到這樣的一個萌寵,瞬間就起了喜愛之心,看向洛秋玄“這是什麼?”
相對白隙爻的喜歡,洛秋玄的態度就要冷上許多,冰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那空落下來的手,蜷縮在衣袖中,雙眸還隱含殺意“祭台中的東西”
可他之前明明割破了它的喉管,用它祭了血魔池!
東西見洛秋玄將它認出很是高興,又忌憚他身上的的殺氣,很自覺的沒再上前,耍寶似的將前麵的兩隻爪子的擦了擦那尚未落下的眼淚,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洛秋玄,一副求主人收留的模樣,煞是可愛。
不知是不是在祭壇底部它吸食了洛秋玄血的緣故,還是因著其他,這東西對洛秋玄感覺頗為親切,恨不得要黏在他的身上,而對於白隙爻它卻有一種生的敵意,因而在白隙爻開口時,那雙好看的琉璃眸便毫不掩飾的瞪了白隙爻一眼,帶著森森點點的凶光,又在洛秋玄看向它時瞬間收斂。
祭壇裏的東西……白隙爻微默,血魔池都不能留,那裏麵的東西能要?暗藏的危險,縱使再好也不能要。
她看向洛秋玄“看起來它對你頗有好副甚至在這隻不知名的東西在看向洛秋玄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那摸樣就猶如孩子望著自家的父親一般,讓人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