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感情也有可能是因著洛秋玄是神族遺脈的緣故,畢竟那祭台之上可是有著濃烈的神魔之力,與神相稱,都擁有著一股神族之力“你要留著它嗎?”
洛秋玄看向白隙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明顯的擔憂與緊張,洛秋玄眼眸微眯:她在緊張擔憂什麼?是怕這個不知名的東西傷害他?
洛秋玄不置可否的看向那隻東西,明明之前看向白隙爻時還充滿敵意,到了他這裏又是可愛的萌萌模樣,讓洛秋玄頗為好笑。
但收留他確實沒想過,甚至有再殺它一次的衝動。
血魔之物,不該存活於世!那女子的話還在耳邊繚繞,悲愴而又淒涼,讓他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連那閉上眼前的絕望與解脫也曆曆在目。
誰不曾有深愛,為那一絲的希望苟延殘喘,苦苦支撐,可終究還是落了空——那曾經屠戮萬人,攪得修真界翻地覆的人就是她的愛人,那個在她口中賦異稟,被強迫煉製成血魔的人,而她是他唯一的軟肋,早就了他最終的悲劇。
洛秋玄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化做塵埃,卻不想還能有這麼一個漏網之魚,洛秋玄想試試,它是否會是那個殺不死的存在。
就在他想要動手時,便又看到那隻被他們拋下的魔猿也追了上來,隻不過那魔猿的模樣很是畏畏縮縮,帶著明顯的害怕與怯弱,閃躲在一株樟木之後。哪裏像眼前的這個東西不但襲擊他們——其實洛秋玄是誤會了,這個東西的本意不過是要分開他與白隙爻,隻可惜出師不利,被警覺的洛秋玄一巴掌拍飛,生了誤會。——甚至大膽的湊到他們跟前來,又是討好的又是賣萌。
東西感受到了洛秋玄的殺意,十分委屈且又敏捷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將距離與洛秋玄拉開,轉眸之時卻是狠狠的瞪了白隙爻一眼,那模樣仿佛在洛秋玄這般對它全是白隙爻教唆的一般,讓白隙爻很是納悶。
白隙爻看著洛秋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剛剛鬆下一口氣,卻又突然聽見洛秋玄輕輕的嗯了一聲,繼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再理會那隻毛絨絨又可愛的東西,以及躲在樟木後的魔猿。
白隙爻跟上洛秋玄,雖然不知這東西為何她充滿敵意,也明白此物的危險,卻仍在私心裏不願它受到傷害,洛秋玄的轉身讓她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帶了些不解——她本以為洛秋玄要動手的。
二人走在前麵,那隻可愛的東西亦是緊跟其後,姿態優雅而又高傲,看到洛秋玄、哪怕隻是一個背影也忍不住歡喜雀躍,不自覺的呈現萌態,但當它轉眸又看到距離洛秋玄一步之遙的白隙爻時,那萌態頓消,換上一副嫉恨之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隙爻搶了它的夫君一般。
東西的目光不斷在白隙爻與洛秋玄的身上轉換,本就一副可愛萌萌噠的模樣更加讓動人,讓人軟成一片。隻可惜它的這幅模樣除卻跟在最後的魔猿外無一人見到,而它自己更是不知。
在走出這片布滿毒物瘴氣的森林之前,洛秋玄都沒有其他動作,而白隙爻卻是緊張的的時刻警惕——可能是那隻萌物的眼神太過具有穿透力,又或是對她的不喜達到極致,讓她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把什麼叫目光的淩遲。
白隙爻的目光時不時的瞥向洛秋玄,總覺得他這般輕易的放過的那隻極為可愛的萌寵,有些許的不對勁,洛秋玄洛秋玄不她也不會去問,隻要不是來害洛秋玄的,對她的態度如何,她並不太過在意。
兩人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終於走出的這片布滿瘴氣之地,甫一出去,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許多,那不知從哪吹來的風,吹去了瘴氣林的灰暗與陰鬱,更是的吹去了哪裏的壓抑與沉重。
洛秋玄抬首望了望,看著他似是散不去的灰色的雲,以及那從雲層縫隙中射出來的陽光,嘴角一彎,帶了些許的諷刺,繼而收斂,對著白隙爻道“再服一粒紫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