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沒有猶豫的再次拿出一粒服下,隻是服下之後又有些遲疑的看著洛秋玄,一枚紫靈丹已經足夠她修複內傷,恢複真氣,為何還要再服一粒?
洛秋玄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白隙爻,都吃了才想起來要問,簡直是蠢死算了!
可這麼一個蠢笨的人為何就讓他有了那麼多年的執念?且至今都沒能放下?看來他自己也不是個聰明的,不然怎麼走了一條這麼難走的路?
洛秋玄自嘲一下,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那隻萌物與魔猿一眼,將降草收起,感受了下那些撤離的魔族弟子的去向,尋了個氣息濃的方向而去。
沉默的洛秋玄讓白隙爻無法開口去問,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心又惹的他不快,隻默然的跟在他的身後,又在那隻東西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下,下意識的離洛秋玄遠了些。
她的這般做法顯然是取悅了那隻東西,施舍般給了一個沒有敵意的注目禮,卻又在無形中的得罪了某人,某人心中不爽,四周的氣壓便不穩,壓的更是的喘不過來氣,而這其中最為明顯的顯然不是白隙爻而是那隻萌萌的東西。
東西不開心的在後麵的蹭了蹭地麵,鋒利的爪子在土中刨了又刨,十分怨念的看向洛秋玄,懵懂水潤眸子露出點點凶光,腰身躬起下塌,雙腿用力,噌的一下躥了起來,撲向了……嗯,白隙爻。
白隙爻對它早有防備,在它起身跳躍的那一瞬已經有所覺,且憑著她的修為躲開亦是毫不費力,錯隻錯在她顧念著洛秋玄,在那東西發起攻擊的一瞬,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洛秋玄。
本能的想將洛秋玄推開,再去躲變失了先機,手背被那利爪抓出三道口子,皮肉翻卷,直接見骨,隻是因著那血色的稀薄,讓人隻能看到白肉的翻卷以及白骨的猙獰,反而少了那血淋淋的效果,讓整個傷口看起來都詭異了起來。
白隙爻將手收進衣袖中,麵無的表情的看向東西,眸子裏的不解加深。
而作為主犯者的東西在看到爪子上那淡薄的血跡時,圓圓的眼睛裏閃過一抹不解,下意思的想要去看白隙爻的手,見白隙爻下意識的將手藏起,又是一怒,再次撲向白隙爻,目標仍舊是白隙爻那隻受贍手,亦是之前被洛秋玄握在手中的手。
東西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剛一落地就又再次奮起,壓根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白隙爻伸手去擋,整個人都被洛秋玄拉在身後,神霄劍一劍劈出,淩厲的劍芒將那隻東西劈的嗷嗷亂叫,幾個騰挪跳躍,十分害怕的躲進了那一直跟在後頭的魔猿的長毛之中,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十分迷惑不解的看著洛秋玄。
它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很是利落快速,不但躲過了洛秋玄的攻擊,更是弄得魔猿一怔,下意識的就想逃,卻又被破的邁不開腳,看看洛秋玄手中的劍,又看看幾乎要鑽進自己腹中的東西,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半都不敢動一下。
洛秋玄冷哼的一聲,拉過白隙爻的手,見那樣猙獰的傷口,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後者一眼,報複性的按壓了下白隙爻的傷口,聽見後者痛的吸了口氣,才涼涼的道了句“本帝還以為你不知道痛為何物!”
白隙爻看著他眉眼中的戾氣,沒敢話,洛秋玄冷冷的看了藏在魔猿腹下,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萌物,眸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嚇得後者再次往裏縮了縮,看著白隙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態。
洛秋玄看著白隙爻的樣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本不想管她,就讓她這般受著——誰讓她不知愛惜自己,幾次三番的受傷?
卻又在將手鬆開的那一瞬再次將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