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的臉色可以用漆黑如墨來形容,周身的氣壓更是低的能將人凍僵,忍著心中的不快,嫌棄的幫她處理的傷口。
隻是那傷口不處理還好,一碰到其他的藥水,泛白的傷口立馬變成了紫黑之色,這讓洛秋玄麵色一變,急忙拿出清水清理傷口上的藥,卻依舊沒有改變那傷口處的顏色。
目光淩厲的看向那躲在魔猿身上,黑褐色的爪子,撩起魔猿的一縷長毛努力的將自己藏起,卻又忍不住的偷偷去看。
洛秋玄走過去,毫不費力的將這隻東西從魔猿的腹部給提溜出來,把東西的嚇得吱叫一聲,聳拉著巧玲瓏的身體,卻沒有敢有半點的抵抗。
洛秋玄抓起它的爪子看了一眼,眸子一寒,提溜著它肉皮的手瞬間掐住了它的脖子,隻掐的這隻東西呼吸困難雙眼直翻,那巧而猩紅的舌頭更是伸出了老常,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
但洛秋玄仍舊不解恨,手掌用力,下一瞬就能將這東西的脖子直接掰斷,卻被白隙爻阻止了。
白隙爻抓住洛秋玄的手,對上洛秋玄的眼睛“算了吧,何必跟它計較?”
明知道留下這麼個東西不是明智的選擇,可白隙爻還是下意識的阻止了,不知是因著這東西太過萌化,還是純粹不想洛秋玄為她手沾鮮血,亦或者有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的原因。
但這句話出,洛秋玄的目光便又變得深邃可怕,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差點就鬆開了自己的手,卻又在下一瞬穩定了心神,她道“這毒對我無用的,隻不過傷口看著恐怖了些”
洛秋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嗬”了一聲,一把將她的手甩開,同時亦是將那隻東西給拋了出去:他真實瘋了才會去管她!
洛秋玄毫不猶豫的轉身,讓白隙爻的麵色一白,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做錯了,看了眼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的東西,死命的喘息著,微微一歎,還是跟上了洛秋玄的腳步。
而一直充當無物、大氣不敢喘的魔猿,也終於的鬆了口氣,同情的看了眼那隻東西,本想直接繞過去,想了想,又碎步的移到東西的身邊,伸出鋒利的指尖,友好的想要的試探它是否還好,卻在那東西的犀利的目光的下縮了回去。
這樣的動作連續做了兩三次,最後似是下定決心不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隻東西拋到了自己的肩頭,而後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去追洛秋玄與白隙爻。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它一個繼續跟著的理由,又或者隻是對東西的同情可憐?但魔猿始終都沒敢跟的太近,怕被驅趕,更怕洛秋玄的怒火。
然而不知自己被利用遭人同情的東西,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在它眼中猶如螻蟻般的魔猿還敢有這樣的心思,隻趴在魔猿的肩頭,有些怔愣的看著前麵的兩人,那滾圓的眸子閃著難解的光芒,讓那琥珀色的瞳孔顯得妖異一場。
許久盯著洛秋玄的目光才慢慢移開,嘴一撇,完全一副要哭不哭的架勢,伸出一隻爪子抹了下眼角,順帶著擦了下臉,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但終究還是沒將那眼中的氤氳之氣凝聚成水滴,從魔猿的肩頭輕輕一躍,幾個彈跳就追上了白隙爻的腳步,在她的身後跟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試探著想上白隙爻的肩,隻不過被一隻警惕的白隙爻一個轉身錯開給錯開了。
這讓這隻東西十分不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隻是這一眼中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戾氣與嫉恨,卻仍是倨傲的帶著睥睨之態,仿若施舍般的看向白隙爻。
白隙爻雖然沒弄明白它想要作甚,但那眸子裏的驕傲她卻看的清晰,莫名的就想到了火兒,在加上這東西的外貌十分招喜,帶著然的萌,但凡的女子都拒絕不聊這樣的一個萌物。
白隙爻剛想接近這隻東西,便聽到前方洛秋玄那似嘲諷的冷哼,啥時間便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看了它又看了眼跟在後麵仍舊不敢上前的魔猿,暗歎一聲,仍舊選擇了洛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