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恨不得立馬讓洛秋玄過來試試,卻又有些遲疑,將那東西舉到自己的麵前“除了這些傷,你還能治什麼傷?”
東西傲嬌的瞥過臉不看她,麵上的嫌棄卻是毫不掩飾:哼!貪得無厭的人類,別以為它沒發現她胳膊上的傷口,若不是不想惹前麵的那位生氣,誰願意理她了?死了它也不會看上一眼!
不夠想到死,東西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奇怪的看了白隙爻一眼,眸子裏的光不但怪異更是帶了幾分疑惑與不解,甚至還有幾分的戒備。
而被它誤會的白隙爻壓根就沒想那麼多,看到它這般排斥自己到口的話又給咽了回去,但轉念又一想此物對洛秋玄畢竟不比對她,甚至在洛秋玄傷害過它後,仍舊對洛秋玄有所依賴,便試探著開口道“他……”
白隙爻指了指洛秋玄“他的腿被死亡之花的山了,你能幫他恢複嗎?”
東西不屑的表情在白隙爻指向洛秋玄的時候,立馬變了,立馬翻身看向洛秋玄,包子般的臉上瞬間籠上了一層緊張與戾氣,與麵對白隙爻時簡直是一個一個地,吱叫一聲,滿含擔憂。
白隙爻絲毫沒覺得哪裏不對,反而十分欣喜它對洛秋玄關心“你能治的對嗎?”
東西這次卻沒有了之前的驕傲與自信,盯著洛秋玄受贍腿,仔細思考後才遲疑的點頭,白隙爻大喜,急忙往前追了洛秋玄幾步“洛秋……北淵……”
她始終不習慣喊他另外一個名字,但終究還是在最後改了口,隻是因著中間的這一頓,反而將他的名字喊的又幾分親昵的味道,北淵……
洛秋玄卻始終沒有回頭,猶如沒聽到一般,白隙爻的腳步又快了幾分——主要是在這東西跳上她的肩頭時,她怕洛秋玄生氣,故意放慢了腳步,與洛秋玄拉開了距離。
白隙爻的步子有些急,絲毫沒有顧及到趴在她手臂上的東西,亦沒有防備在她即將追上洛秋玄時,東西從她的手臂上一躍而下,非常自覺又自卑落在了她的身後,頗有幾分要讓白隙爻探測“敵情”的意味。
它的步伐邁的很慢,每一步都每走的十分優雅,猶如高傲的孔雀一般,翹著三條蓬鬆的尾巴,走出了自己驕傲。
但那骨碌亂轉的眼睛以及那豎起的耳朵還是泄露了它的緊張。
白隙爻回頭看了它一眼,對它前後的反差和表裏不一的做法弄的想笑,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擋在洛秋玄的麵前,將受贍那隻手遞到洛秋玄的麵前“你看?”
洛秋玄淡淡的掃了一眼她那已經恢複如初的手,知曉陸拾叁傷藥的他並不吃驚,淡漠道“如何?”
白隙爻並沒在意他的態度,反而有些獻寶的道“這是那個……”她一時不知要如何稱呼東西,在這裏卡了一下殼,看了一眼仍舊保持傲嬌姿態的東西道“就是那個……嗯…………東西……”
東西三個字一出,立馬迎來了一道冷光,但白隙爻卻並未理它,依舊對洛秋玄道“是它幫我治好的,一點痕跡都沒留”
洛秋玄的眼眸微深“然後呢?”
白隙爻遲疑了一下“你腿上的傷,或許可以讓它看一下”
“看一下?”洛秋玄有些嗤笑的看著她“你將它當人了?”
白隙爻一噎,覺得自己可能是用錯了詞“它或許可以幫你療……”傷……
傷字未出口,就被洛秋玄無情的打斷“你讓我相信一隻有毒的、不知是何物的畜生?且還是一隻從血魔池中跑出來、殺不死的怪物?”
白隙爻突然就失了聲,知曉自己莽撞了,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那隻東西,見後者有些受贍撇開臉,依舊保持著那副傲嬌的模樣,莫名的就生出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