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自然知曉根源並不在他們這裏,但誘因卻在他腳下這條溪水中,因而老者的話並不能平息他身上的戾氣與怒火,反而因著這般的推脫讓他更怒三分“不是你們又是何人?難不成是她自己變成這樣的?”
“這……”老者及其身後的鬼霧有些為難的沉吟,麵麵相覷,猶疑能否將辯解的出口
但洛秋玄卻沒有給然考慮的機會,帝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至這些鬼物的命門,劍身之上更是透著股讓他們懼怕的氣息。
眾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讓那本是陷在陰暗裏的虛影徹底的暴露了出來,慘白凶惡而又可怕的麵目就那本的呈現在了洛秋玄的麵前,讓洛秋玄麵色微微一變,又極快的被掩蓋了下去,依舊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模樣。
“!”
洛秋玄一聲的曆喝,猝不及防的喊出,讓那本就心生懼意的鬼物,腿上一軟,跪了下來“大神息怒,並非我等想要隱瞞,而是那人太過強大,我們實在不敢招惹,還望大神恕罪!”
洛秋玄冷冷的看著他們並不言語,帝劍再次出動,那槐木之上的青葉又少了幾分,伴隨的依舊是那股害怕到了極致所發出的慘叫聲。
他的脾氣本就不好!
洛秋玄的眼眸沒有半分的眨動,看著那幾個鬼物更是沒有半點的溫度。
老者等人伏在地上,認命的衝洛秋玄磕了頭“大神饒命的,那人……那人是簇的主人之一,十分喜歡的書畫,更愛畫中美人,您身邊的這位姑娘怕是有人將她賣給了那人,又得了那饒歡心,那人想要將其守在身邊才會如此,真不管的我等的事——我等如此弱卑微又怎會又這般大的能耐,能將這位姑娘變成這般模樣?”
“那人是誰?在何處?”
老者遲疑了下“那人是誰我等並不知曉,隻是這裏的人稱其為‘畫中仙’,能將話中的人變活,山水成真。至於在何處……”
老者頓了頓,微微搖頭“我等也不知曉”又在對上洛秋玄的目光時,急忙加了句“據他生活在雲端之處,山水之上,並沒有固定的居所”著為表現出他話中的真實性,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看起來頗為愁苦。
洛秋玄沒有言語,老者急的要哭了一般“大神在上,老兒的話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欺瞞之處!”
洛秋玄依舊不語,帝劍依舊蓄勢待發的模樣,而此時被瞞石弄破的地方,逐漸伸出了一個山峰的峰端,猶如怪石出山一般,一下就撐破了整幅畫,那一聲刺啦的聲音,在這一瞬寂靜的沉默中顯得頗為刺耳,讓洛秋玄猛然轉了頭,目光閃爍著熊熊的烈火。
洛秋玄幾乎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就已認出了瞞石,憤怒瞬間將他的包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要將瞞石給拍回去,卻又在距離那瞞石的毫米之外,硬生生的停了手——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掌下去對白隙爻會有什麼影響,隻好將其收回,卻又擔憂著瞞石的作為,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滿身的戾氣在這一刻噴湧而出,震懾的眾鬼沒一個敢上前,隻死死的盯著那幾乎隨時都要破碎的畫。
話中的白隙爻有些茫然,眼前的光終於全部消散,但在一黑之後自己所看到的景卻又不同,是她剛剛進入簇時所見過的景象,高山白雲,長河大川,氣勢磅礴又寧靜寂然。
鼻尖有墨香傳來,不知是誰在一點一點繪製著這幅美麗的話,安靜的給白隙爻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但經曆過血魔與禦魂之術又有夢道之術傍身的白隙爻知曉並非如此,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虛假的畫像而已,閉目感應甚至能感知到,有人在臨摹她作畫,又或者是已將她畫在了畫鄭
眉間撕裂的痛依舊在繼續,隨著這股痛甚至還讓她感受到了洛秋玄的氣息,那滿身的戾氣,是她涅盤之後再相遇時最為熟悉的氣息。